冒菜收回手低头笑了笑:“因为…喜欢…”
“冒菜。”水苗打断他,白皙的脸颊微微涨红,视线一上一下不敢与他对视:“你别说了。”
说完,小丫头转身就往楼下跑。
冒菜站在原地愣了愣,看着空荡的楼梯口沉沉叹了声气,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他的感情,却又一直执迷于江河的拒绝。
可就像水苗之前说的那样,她喜欢谁是她的事,那自己喜欢她也是自己的事。
她可以不接受,但自己也可以不放弃。
片刻,小情侣从露台回来,牵着手走在一起低语着。
“冒菜。”吕丛看见楼梯口站着的人叫一声。
冒菜回神,简单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笑的痞痞的:“呦,把握每一分每一秒啊。”
任真笑着睨他:“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江河呐?”她四处看看,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
冒菜磕巴着打了个马虎:“他,他先下去了,我动作慢。”
任真啄下脑袋,下一秒视线一低,看到他手上捏着的空袋子,那是她昨天专门带的,水苗和她不一样的口味,那个颜色,是自己的。
任真大概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最近一直忙着自己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都没顾得上关心一下水苗。
她笑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啊,刚听你在屋里一嗓子,以为江河把你怎么了呢。”
她开玩笑引开有些尴尬的氛围,冒菜激灵的跟着她的话茬儿态度一转,许久不见的骚里骚气再出江湖,他手在鼻尖扇了几下:“哎呦呦,我的美倾城倾国,难免江河把持不住。”
任真瘪嘴,恶心他,啧着往下走。
路过冒菜时,冒菜试图拍拍她献个媚,任真肩一塌,兔子似的快速闪开。
他作罢,盯上了旁边的那一个,结果手还没抬起来,吕丛一记眼神杀,他立刻老实了,跟在吕丛身后妾一样乖。
去到餐厅,江好他们已经在了,见任真一个人下来,江好伸了伸脖子:“吕丛呢?”
任真刚坐一半的姿势顿了顿才坐下去,看着江好使眼色,江好意味深长的笑笑,眼里余光扫一下江河,江河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低着头一直吃饭。
水苗也是,急急跟任真打了声招呼,又赶紧乖乖的吃饭。
气氛诡异到江好不断眼神提问任真,任真都只是耸耸肩,摇头表示不知道。
直到冒菜吕丛落座,气氛一度诡异到极点。
早饭结束后,几个人又去到昨天的化妆间开始化妆,眼看天边渐白,所有人忙的连呼吸都觉得急促。
摄影师进来好几次催促快一点,要抢着第一缕阳光起来时拍摄。
下过雪的森林一片白茫茫,枯枝上落满白色,鸟儿惊起时大片一般的即视感。
等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一道晨光穿过枝桠,像童话故事里的冰雪国度,也像世界末日的萧条苍凉。
摄影师高兴的调试着相机,跟一旁的任真念叨起来:“这样的景难得一见,大部分人都耐不住寒冷,不愿一大早过来拍,你们真的是赶上了,好兆头啊。”
……
任真冻的整张脸通红,好在妆面也是以红色为主,看不太出来。
她哆嗦着笑:“是啊,希望我们大家的努力能有一个好结果。”
相机已经调好,摄影师单手捏着,抬眼看她笑起来:“会的。”
说完,她拍下任真肩膀:“准备开始吧。”又扭头冲着一旁喊了一嗓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