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现杀,你等着哈。”巴图鲁说完大步离开。
眼见长生连道不用,而巴图鲁只是不理,大头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长生和释玄明来到马厩,杨开就住在马厩附近,见长生来到,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但他沉默寡言,性情内敛,也没什么关切问询的言语,只是陪着长生走进马厩看视马匹。
众人的马匹都养在一起,但三匹汗血宝马都是拴着的,只有黑公子可以自由走动,早在长生进来之前黑公子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并前来相迎,故此房门一推开,黑公子就站在门口。
久别重逢,黑公子喜不自胜,但它是匹公马,即便多有牵挂也不曾表现出想念和眷恋,只是连打响嚏,与此同时用前蹄刨地,仿佛在问这么长时间你跑哪儿去了。
“我受伤了。”长生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胸前的裹伤纱布。
马本来就通人性,黑公子尸毒变异,比寻常马匹更聪明,其心智与六七岁的孩童相当,不但能听懂简单的言语,还会察言观色,见到长生胸前纱布,再闻到其身上血腥气,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此时,李中庸和陈立秋闻讯赶来,见二人来到,杨开和释玄明便识趣的避开。
“你怎么把老四撵走了?”陈立秋随口问道。
“我没撵她走,但她的确不宜在此久留,”长生摇头说道,“她终究是个日本人,我们肯定不会因此跟她离心离德,她也不会跟我们有什么隔阂,但眼下咱们跟日本人已经彻底结仇,她留在这里何其尴尬,万一日本人再来突袭,她如何自处?”
“我支持老五的做法。”李中庸说道。
“她的处境的确很尴尬,”陈立秋随手自喂马的草堆里抽出一根稻草,掐去两端衔在嘴里,“咱得想个办法把她送回日本去。”
就在此时,东面院子传来了猪叫,不问可知是巴图鲁在杀猪,巴图鲁生于漠北,杀牛宰羊的事儿早年没少干,故此那猪叫过几声也就没了动静,走的应该还算安详,确切的说是死的应该还算痛快。
长生对李中庸和陈立秋自然不会有所藏掖,便意简言赅的与二人说明了情况。
听完长生讲述,李中庸和陈立秋面面相觑,长生对武田真弓的安排可谓尽心周到,但长生将那个可能影响大唐国运气数的骨灰坛还给倭寇,此举很可能会为其招灾。
长生猜到二人在想什么,便低声说道,“此事我一开始就没跟皇上提及,即便日后倭寇想以此挑拨离间,我也可以矢口否认。”
长生言罢,二人脸上忧色不减,长生再度说道,“你们放心好了,类似挑拨离间的事情倭寇此前曾经做过,皇上不会轻易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