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不是不要脸的问题。
是自寻死路的问题。
卫昭仪老惜命一个人了。
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他只能坐在陛下身边,眼睛盯着那只执笔批阅奏折的手发呆。
然后他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个还算合理的请求。
君可知前些时候他还试过摸陛下的腹肌。
现在正好可以用手痒作为天衣无缝的借口。
有的卫昭仪想到这里,那可是太赞叹自己的聪明绝顶了。
他一锤掌心,为自己惊才绝艳的智慧感到欣慰。
于是他又痴痴看了片刻陛下在晚霞映照下的侧颜。
卫昭仪开口道:“陛下……”
余下半句我想摸摸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右侧的书房门“咔哒”一响。
眉眼带笑却毫无笑意的国师大人出现在了他眼前。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
冤家路窄?不是。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也不是。
卫昭仪觉得,如今情形,唯有两字倒霉可以解释。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国师大人好巧不巧出现在了最不该出现的地方。
如今他的左边坐着陛下,他的右边站着国师。
卫昭仪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喊人不是不喊也不是。
他沉默着,在这样离谱的场景下,在有些许微妙的三角关系里。
愣住。
只比之更令人愣住的,莫过于国师大人完全无视了卫昭仪。
仿佛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一旁的陛下。
国师大人走近了些,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靠过来时,卫昭仪还能闻到零星药香。
最为重要的是,国师大人好巧不巧,恰恰好,就将卫昭仪整个人给挤下了椅子。
真正的第三者原来是这样的。
就很正大光明往两个人中间一靠。
卫昭仪下意识往后一让,国师便笑着倚在桌旁,正正挡住了卫昭仪的视线。
卫昭仪:……
国师大人甚至还说:“该喝药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卫昭仪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