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堂:“……嗯。”
何太哀一只手撑在腰后,小心地盖住那个“温”字,然后转过来背对虞幼堂,可是,变成背对的姿势之后,他发现这个姿势比之前面对面还让人感觉糟糕。因为看不见的状态让人极度没有安全感,把后背交给对方,尽管没有这个必要,但他仍旧忍不住很在意地会要去猜,一会儿虞幼堂会先触碰到哪里。
或许正是这种集中力让人变得异常敏感,当虞幼堂抚上来的时候,何太哀颤了一下,就觉得,很痒。
这种痒介于可以忍受和不可忍受之间,可无论如何,他都把这点感受给强行压在了“能忍受”的定义范围内。因为他认为,这就应该是可以忍受的。
自他们两个见面,何太哀就感觉到一种十分微妙的尴尬气氛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发酵。太尴尬了。所以他今天最开始看到虞幼堂的时候,他的反应就是逃走不想见,大概是因为已经预感到这种尴尬的局面。
不过,越是这个时候,一个成熟的人,就越是要装出非常自然的样子。毕竟,至少眼前气氛虽然微妙尴尬,但至少达到了一个微妙平衡,他这个时候要是做出什么不自然的反应,这种平衡就要被打破了,而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想看见这点平衡被打破的。
就在何太哀用尽全身力气忍住那点痒意假装平静的时候,忽然听到虞幼堂在他身后开口:“如果你不想说 ”
何太哀提着的一口气猛的松懈下来,说话尾音居然有点打颤:“什、什么?”
虞幼堂:“……”
虞幼堂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你。”
何太哀一愣,然后说:“嗯、好、好的。”
说完之后他心想,妈的,我结巴个球。
然后又想,完蛋了,气氛越来越尴尬。
补完上半身衣服,接下来就是要补下|半|身,到此时,何太哀才反应过来如此一路补下来,他岂不是等同于被摸遍全身?啊,当然,他根本没什么好摸的。但此事如果是搁在一般朋友身上,他毫无心理负担,可面对虞幼堂吧,这个情况就有些特殊……
不过,虞幼堂也没做什么。对方真的就只是 很认真地帮他补衣服而已。而他在这里想七想八的,是不是很自作多情显得特别自以为是?
出于种种纠结考虑,何太哀愣是胆怯地一声没吭,就这样在尴尬的气氛里,把衣服给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