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岳又说:“你是个好孩子,知道朋友遇到问题,大老远跑来这里,可能想知道个真相,可能想讨个说法。但你太冲动了,你万一遇到一个不讲理的人,或者稍微没有耐心的人,你可能会面临什么后果,你考虑过吗?”
沈雁鸣:“……”考虑了一点,没有考虑太全。确实想着空哥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死马当活马医,急急忙忙就过来了。
他想得确实简单了点,能问出什么来自然最好,不能的话就现场怼人,总好过在基地里坐以待毙。
“好了,知道你着急了,过来吧,”贺岳开了自己的个人电脑,示意沈雁鸣坐过来看,又说,“我这话有些不客气,但你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外人,我本来完全可以不搭理你问的这些问题……但你说长空的状态很受影响,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解决一下。”
沈雁鸣坐了过去,看见贺岳在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搜了半天,最后点开一张扫描件。
贺岳:“也还好我本人有点……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来说就是强迫症,稍微重要点的文件文书我都存档了,每几个月就会备份一次,不然你找上门来,我空口说白话,你也不会信。”
沈雁鸣看到屏幕上有一张某医学鉴定中心开具的dna鉴定意见书,年代挺久远,都是十多年前的了,沈雁鸣算了算,似乎就是贺长空所说的他爸妈离婚那时候。
最后的结论那里写着不支持贺岳是贺长空的生物学父亲。
也就是二人并不存在血缘关系。
沈雁鸣大受惊吓,甚至顾不上礼貌问题了,凑过去自己拿了鼠标,将图片反反复复放大来看。
“这……真的假的……”沈雁鸣喃喃道。
贺岳苦笑:“要听故事吗?”
沈雁鸣有些茫然地看向贺岳。
贺岳:“我其实不太愿意说女士的坏话,也不愿意提起以前那些一地鸡毛的事。”
说是这么说,沈雁鸣还是听贺岳讲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贺岳和许筠是相亲认识的,说是相亲也不准确,贺岳当年并不愿意被安排着去相亲,只是为了不驳女士面子,去应酬了一下。本来以为也就止步于此,谁知道许筠开始热烈地追求他。他明确拒绝过,也说过自己已经有了恋人,不过许筠这人倔,就算他这么说了,她还是锲而不舍,说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有恋人又怎么样?
当时贺岳觉得没法告诉许筠真相,也只好一次次婉拒。直到有次他和恋人在一起时被许筠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