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只恶狼,我的右腿也挨了一口,刀割一般的难受。
“少主!我来啦!”
就在危急关头,秦冲骑马冲上前来,铁杵触地翻鞍下马,瞬间在我的身后站立。
这样一来,我就不再腹背受敌了。
秦冲的坐骑已被狼群放倒,攻击我们的兵力也减少了一半。
砍杀第二只恶豺之时,我的双手还有些许的颤抖。
第三只野狼是被我的弯刀拦腰斩断的,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恐惧。
一股冲天的豪气从我的胸内喷薄而出,我从没感觉到如此的刺激和爽快。
难怪那些阵前搏杀的壮士会愈战愈勇,这胆子原来都是练出来的。
与其同时,秦冲的铁杵也干倒了两只。
余下的十来只财狼,也放弃了攻击和它们的战利品,在一只公狼的带领之下,发出几声凄凉的长啸,向西边的山梁奔逃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爷爷他们那边这时火光冲天,一片整齐划一的呐喊之声和兵刃铁器的锵锵之音。
很快那边的狼群也放弃了进攻,丢下十几具同伴的尸首,沿着来路狂奔而去。
“金城!孙儿啊!”
“少主!秦冲!你们没事吧!”
爷爷和外公举着火把,嚎哭着向这边奔来,人群中呼喊我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爷爷!外公!我们在这儿!我们都还活着!”
我举着弯刀,劫后余生的喜悦无法言表。
我和秦冲,迎着他们狂奔了过去,和爷爷、外公等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自己真的长大了,恶狼之战就是上苍送给我的成人礼。
清点牲畜人员之后,苏德尔苏叔报上的结果是,被狼咬死了五只马匹,四条骆驼,包括我在内轻伤三人,随行物品没有任何毁损。
原本的灭顶之灾能有如此结果,真是感激佛祖的保佑啊!
“老爷,这些牲口的尸首都埋了吧!”苏德尔苏叔惋惜的建议道。
想起那匹可怜的坐骑,我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从清风泽到这里,它一直陪伴我的左右,没想到会死的如此凄惨而又窝囊。
“不要掩埋了,留给那些畜生吧。今春北地大旱,看来它们是饿极啦!行商三十多载路过此地,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等情况!”
爷爷感叹道,一边亲自为我处理腿上的创口。
盐水洗净,金创之药包扎,疼的我大汗淋漓。
“小子,关云长刮骨疗伤都不曾叫喊一声,看你那怂样!呵呵!你的这条腿算是保住啦!”外公站在一旁奚落的笑道。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啊!
胡地苍狼向来有很强的报复心,这回杀了它们那么多的同伴,这些畜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险地不可久留,处理好受伤人员的创口之后,商队连夜开拔。
当清晨的第一丝朝霞从东边升起,雾霭朦胧之中我看见了戈壁与群山相连之处,一座巍峨高大的雄关土城拔地而起。
阳关!我们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