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驱马去城中采购桐油朱漆的途中,秦冲神神秘秘的笑道。
“少主,听说她的丈夫才死去没多久,是真的吗?”沙米汉痴痴的问。
“哎,红颜薄命啊!这么好的女子,听武威讲她回娘家守寡已经两年多了,上天不公也!”
想起强作欢颜的刘南儿,我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少主,老辈人讲这世间有两种女人不能惹,一种是良家女子,一种并是守寡的妇人!”
锅盔刘真儿不知从啥时起,也变得文绉绉了起来。可能是受长安城中那位兰姑娘的熏陶之故吧。
“良家女子我明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要走正道,不能图一时之快,否则必遭天谴。可守寡的妇人不能惹是为何故?”我好奇的扭头问道。
“守寡的妇人最为可怜!像刘家姐姐这般没有子熙、娘家财大势大的还好点。如果既有子女需要养育,又有公婆需要孝敬,还要看世人的脸色苟活,真是生不如死啊!这样的女子你一旦相中要么就当行善积福娶下人家,做妻做妾都成!要么就离人家远点!”
“锅盔啊!这是迄今为止你唯一一次说人话,哈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刘真儿老哥!”
我用手中的剑鞘使劲拍了两下锅盔刘的后背,以示鼓励。
“要我说啊少主,你也不要跟我们行商了,就留在这江南吧!娶下刘南儿为妻,你和武威少主俩兄弟,一人在朝为官,一人打理陇西庄园!如此逍遥快活的神仙日子,不比苦哈哈的商者好上千倍万倍!”
秦冲万分羡慕道,恨没有生在如我这般的富贵人家。
“少主,求你一件事!这个刘家姐姐你如果对人家没有意思,帮我引见引见如何!我老汉不嫌弃她是寡妇!嘿嘿!”
沙米汉色眯眯的傻笑道,这个柔然国的莽汉自从离开长安后,一路见到任何女子都如犯了花痴一般。
今秋回于阗国如果走北路经过他的家乡,一定要让爷爷在当地给他物色一房媳妇。
“可人家嫌弃你啊!沙米汉!”
这家伙竟敢窥伺我所钟情的女子,让本少主很是恼火。
于是不再和这三位无聊的家伙纠缠下去,打马向前方奔驰而去,把赶着马车的他们远远甩在了后面。
平心而论,这三位老伙计说的都不无道理。
从在下邳刘府庄园第一眼看到刘南儿,我就被她绝世容颜下的哀怨之情深深的迷住了。
这次请她来陇西庄园,一方面是请她过来帮忙,更主要的私心是想创造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的这点小心思,正值芳年思春日久的刘南儿岂会不知!
所以只要在我跟前,这个女子总是笑靥如花,尽展江南女子的娇柔之美,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忌讳的讨好与我。
此所谓投之以桃木,报之以琼瑶。
可我如今真和刘南儿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却有了太多的忌讳,远不如和楼兰姑娘库日娜和上官燕喜小姐那样的随心所欲,肆无忌惮的表白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