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伯罕的火祆教堂住宿了一夜之后,我们就上路了。
身在军事重镇,为防止异邦密探奸细的渗入,对于外来人员的盘查异常的严密。
前天下午我们一行在城堡的广场街市上交易游览之时,已经被城内巡视的军士拦住了三四回。
幸亏有黛米尔的赫拉特省的总督手谕和护法印鉴作为护身符,我们才没有被太多的纠缠。
但也表明目前非常时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所以当晚的娱乐活动全部取消,为所有的马匹更换了铁掌、与普拉里尔老丈做完交易,购买了一些途中给养之后,我们并和黛米尔回教堂去了。
晚饭之后,大伙正在小广场上整理行装筹划下一阶段的行程安排时,斯伯罕主教大人给黛米尔送来一张快马加急传来的羊皮文书。
赫拉特教廷要求她火速在斯伯罕组织一批神职人员随军北上,安抚那些因参与骚乱而被帝国军队俘获的火祆教徒。
事关千万教民的身家性命,黛米尔小姐原本打算陪我们远赴巴比伦的计划也就此落空。
第二日离开斯伯罕城堡,我们和黛米尔、马兹达摩尼、格兰德三人依依惜别。
我们面前的大河岸边,是两条伸向远方的波斯古道,一条通往北方的呼罗珊大区,另一条向西通往扎格罗斯山地。
“光明使先生,从罗马城归来一定要去赫拉特城看我!”
黛米尔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笑道,一边把刚刚申领了斯伯罕将军手谕和七块祆教佩饰交给了我。
有了这些东西,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可以为我们带来很多的方便。
在半个月的时光里,刚刚与这位美丽的波斯姑娘朝夕相处中暗生情愫,却又到了天涯离别的时刻,这让我情何以堪矣!
真想大声对她说:“心爱的黛米尔!不要再去做什么护法了,我们一起去走遍天涯吧!”
如果我有如此的勇气去挽留她,向她大声的表白,我相信这位波斯佳人会义无反顾随我而去的。
离别时黛米尔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我,让我留下她。
可惜如今家中已有苦苦盼我归去的娇妻,再也没有了一年前那种为情随心所欲的底气。
况且黛米尔身为祆教护法关系到万家波斯教众的安慰,还有中部来时路上赤地苦海中的那些等待她去救赎的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