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担心法显师傅不也说了嘛,虽然历经劫波,终会逢凶化吉没事的,小妹我愿意把今生的福报分一半给你嘿嘿嘿”
朵儿见我在子合国之后一路愁眉不展,并嬉笑着替我解忧。
“少主,老爷在世的时候说过
但行正道,莫问前程我们商者行走江湖,每一步都是危途。法显师傅所言不是你一个人命道,所有商者的命运皆是如此。呵呵,少主,你也不要太过在意。”
苏叔也在旁边慈祥的开导道,在他看来,大富大贵、多灾多难说的就是全天下的商者,而非我一人之命,令我豁然开朗。
前方雾霭朦胧的群峰深处,久违的蒲犁王城已经近在眼前了。
上次我们是由莎车国入蒲犁,今日我们则是沿着子合国般若河的河谷逆流而上来到了蒲犁国的境内,沿途见到的风景自然也就不同。
戎戈老丈依然健在,谈起我爷爷的离世,不免嘘唏一番。
身处这边陲小国,一辈子也难见着几个异乡的客人。
因此一次结缘并是一世的交情,况且戎氏先人与我们易姓祖辈一百年前都是陇西老民,彼此的祖乡只隔了一道黄水大河。
“易家长孙,苏先生,前去富楼沙的商道其实有两条”
三碗辛辣浓烈的羊奶酒下肚之后,戎戈老丈用嘶哑的吐火罗山地语对我们言道。
“老丈,快快说来听听,另一条商道通往何方,途中的路况如何”
我举碗与老丈共饮了一碗奶酒,急切的问道。
我家商队几十年来一直行走的都是经瓦罕山地至高附城,再沿着喀布尔河向东南出山口抵达富楼沙王城的传统商道。
三年前我们去罗马国走的也是这条路,往事历历在目,心中不觉酸楚了起来。
“少主,老丈所言的商路我也知晓。越过前方的冰峰,沿着一条世人称之为陀历古道的山间河谷一路南下,到达北天竺的陀历佛国。然后从那越过天竺长河的一处古渡,并进入到键陀罗佛国的境内,该国有香国的美誉,也是天下各色奇香的集散之所。少主,到了键陀罗后我可带你过去见识一番。世间万般生意,唯有这香料的交易最是美妙,呵呵”
苏叔端着酒碗站起身来,指着东南方向百里之外一座高耸云天的千年冰峰淡淡的笑道。
“虽然较经高附城绕山而行省去了一半的路途,但山高路陡常年冰雪连绵,我们这些负重的驼马根本无法逾越。所以老爷、尉爷在队上的那些年,我们每次都是行走瓦罕山地这条世人皆知的古道。少主你也曾走过,呵呵。”
“苏先生所言甚是,相传几百年前有一支上万人的马队从那边的冰峰处如天兵天将一般奔腾而下。他们自称大秦国人,要去盛产丝绸的东方汉国。这支军马一去不返,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来往的僧贾,也把这条连接天竺佛国与我们西域诸国的商道称为大秦路。”
戎戈老丈的吐火罗山地语中,间或还会蹦出一两句东土河套一带的古老雅言来。
在旁边担任我等翻译的朵儿,会和老丈单独交流几次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这一次朵儿却惊讶的瞪大双眸道“啥老丈大秦战队”
罗马人的轻甲骑师战队我等太熟悉啦其战力之彪悍至今想来犹觉胆寒,耳边仿佛又传来了罗马人蝗虫般的投标划过天际的刺耳之音。
听说罗马骑师战队,坐在不远处的秦冲、刘真儿、萨冰等人纷纷围上前来。
“小姐,老叟所言非虚。从蒲犁国南去到北天竺这一段的葱岭山地,一直到今日仍叫大秦路。但老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