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无
常捉弄我等!以大哥之见,这座海岛有无近邻?”
“方圆千里之内,不会再有海岛人家。贤弟,我们这回真是走到天地的尽头啦!”
林兄长身屹立环视沧海,又抬头看看天上的赤日,若有所思道。
千里之遥,可是西域阳关到东土长安的距离啊!
如此漫长海路没有岛屿可依,我们今生难道就被困在这孤岛上不成?
我的心头一紧,顿觉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如何西归大哥可有谋划?”
“先修好海船,再等候向西的海流,其他就只能交给老天爷了!如今最难受者是每日没有老酒可饮,为兄真是度日如年啊!”
林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但是嗜酒如命,如苏叔和外公那般。
船上的老酒已经断粮一个多月了,对于如此好酒之人确是莫大的折磨。
这位仁兄如今只能以清水代替酒酿了,酒瘾上来的时候都会随手灌上几口,以解这千年的愁苦。
“这个好办,我们西域人擅长酿造奶酒、果酒,我家还在建康城外开有陇西酒坊,所有的酿造之法兄弟也略知一二。等下山之后我们就地取材采些浆果青椰,酿成浊酒应该不是难事!”
我继续远眺深海,希望能够捕获到过往海船的身影,一边向林兄自荐酿酒之法。
“甚好甚好!能有浊酒相伴,为兄的下半生即便在这岛上终老,也可以无憾矣!”
林兄整了整束发和髯须,向众人挥手示意,准备下山了。
我们计划从孤峰的南坡下山,前往海岛的南端,最后沿着海滩返回北边的营地。
如此一个来回,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
下山途中,林兄他们第一次见识了巨人石雕,才知我们的所言非虚也。
石雕群像高矮不一、面向沧海并肩而立,鹰鼻深眸神情肃穆,令人望去顿生隔世之感。
这些石雕年代久远,浑身上下长满了灰褐色的苔藓。
原先猜测土著人的巫术所为实乃臆想,我们悬着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
“少主,这些石像形如一人!当年雕琢石刻的工匠肯定是同一个师傅!”
锅盔看出其中的端倪,开心的随口猜测道。
石像高约两丈,秦冲挺身而立高举手中的刀鞘,才刚刚达到雕像的头部。
我们站在石像下端,宛如吕宋群岛上的土著矮人,需要仰视才能细观石像的全貌。
既然是世人所建,又是何方神圣雕琢了这些庞然大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