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盔!保护好少主!”
临下船时,他还不忘自家的使命,向着锅盔大声的叮咛道。
“冲仔!你也太小看少主了吧!这些土著矮人,还不够他一人收拾!”
锅盔向秦冲挥挥手,拍拍肩后的箭壶弯弓,扯开嗓子的恭维我道。
商船的主帆、首尾副帆全已升起,缓缓离开了海岸,向着野人所在的那片海域顺风而去。
为了防止不测,船上所有人也都做了万全的准备。
穿上细甲,刀剑在手,锅盔等几位伙计作为弓箭手,守在高处严阵以待。
正在奔命的这些土著,已经看到了我们的意图,全都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一个个无力的趴在舟舱里,只等着商船的靠近了。
然而船上的绳索也快要放到了尽头,再往前去岸上的田伯他们就会无法控制。
结果救了这些野民却把自家的兄弟留在了岛上,可就惨也。
于是林兄让伙计们落下所有的风帆,任凭商船在海面上转起了圈圈。
生或者死,只能让土著们自己去选择了。
机会稍纵即逝,土民们终于重新起身,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划动木舟,向着我们这边缓缓驶来。
进一步又被海浪打退了三步,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这些个木舟才终于靠近了我们的船身。
所有的防范之举已无用处,木舟中的土著个个气若游丝。连顺着绳梯爬上甲板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再也无法旁观,率先下到了他们的独木舟,把这些可怜的野民一个一个提到了船上。
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提在手上如同飘絮一般。
没有饮水和食物,也不知道他们在沧海上飘行了多少时日,真是命大之人也!
等独木舟上所有的野民全部救上船后,我无意间扫了一眼下面的舱底,不由万分惶恐的狂叫了起来。
两个白森森的头骨,还有一些带着血肉的骨架,一起混在舟舱的污水之中。
不用猜也知道,这些幸存的土著正是靠啃食自家的同类,才活到了今日。
人相食!万恶之首也!
其他下到独木舟的伙计也都跟着嚎叫了起来,魂不附体的飞爬上船,如同被恶鬼追赶了一般。
本想把这些可恶的畜生碎尸万段,统统赶回海里。
但回到甲板看着他们一个个羸弱不堪的鬼样,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秦冲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们的海船重新拉回了岸边。
滩头棕榈林的浓荫里,成了这些获救土著的临时庇护所。
送去足够的饮水、薯干和咸鱼,也算是送佛送到家了。
他们能否活下来全凭自家的造化,已与我们无关矣。
本想乘着东南信风即日起航,但水底向西的海流还未成势。
大伙又都想知道,这些土著究竟来自何方,向西的途中有无岛礁可依。
所以林兄决定,迟几天选个黄道吉日再行出海踏上归途。
接下来的日子里,上岛的土著在林中修养,没有半点的动静。
我们也提前结束了海岛生活,所有行囊货品全都搬到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