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吹捧她,就连平野夫人和蔡长亭也忌惮她,秦纱总感觉是司行霈在背后帮衬了她。
耳听为虚,秦纱是没太把顾轻舟和司行霈放在眼里的。
一个小丫头,一个莽夫,能有什么大智慧?
“事情办得如何?”蔡长亭问秦纱。
秦纱微笑:“已经办妥了,长亭先生。”
蔡长亭道:“如此甚好。没有引起什么波动?”
“没有,我让二宝出手的。二宝很敏捷,又力大无穷,做起事来很容易,没有惊动康家任何人。”秦纱道。
蔡长亭颔首:“那就继续吧。朴航失踪,康家早上肯定能知道,毕竟有痕迹的。尽快处理好此事,然后送走他。”
秦纱笑道:“等我吃了早茶,就去办此事。”
同时,她也问蔡长亭,“长亭先生,你去不去?”
蔡长亭摇摇头:“这点小事,没必要让我参与。”
秦纱深以为然。
蔡长亭是平野夫人最亲信的人,他是没必要做这些事的。
他看了眼秦纱。
有些话,蔡长亭想要说几句,但是他没有。
平野夫人有她的目的,秦纱也有,蔡长亭更有。
显然,他们三个人的目的完全不同,故而就没必要多费口舌。
秦纱吃了早茶,心思略微动摇。
她出城之前,不太放心自己的判断,去了趟顾轻舟的院子。
佣人给她开门。
瞧见是她,佣人笑道:“王太太,您这样早,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轻舟呢?”秦纱问。
佣人笑道:“太太和师座还没起呢,昨夜陪着督军他们打牌,打到很晚才散场,估计得睡到中午。”
秦纱不好去顾轻舟的卧房看个究竟,只得含笑搭讪了几句,就离开了。
她临走前,看到了顾轻舟院子里的汽车。
这辆汽车,是顾轻舟惯用的,而且是唯一的。
除了汽车,顾轻舟三楼的窗帘也是紧闭,似酣睡未醒。
秦纱心中稍定,乘坐汽车出城去了。
车子下了官道,经过一段坑洼不平的小路,颠簸得秦纱的早饭都差点吐了,就到了一处房舍。
房舍是崭新的,大门紧锁。
秦纱的司机是亲信,上前去敲门。
此刻才早上九点多,阳光已经很强烈了,白炙的阳光万丈金芒,照得秦纱有点睁不开眼。
她又坐回了汽车里。
正在考虑如何和朴航交涉时,车门被拉开,她闻到了一股清苦的气息,这是玫瑰的味道。
猛然抬眸,顾轻舟低头看着她。
她短短的头发,被阳光一照,就有淡墨色的光圈,而她的面容逆光,模糊成了明媚的一团。
她的声音,沉稳温柔:“师父,早啊。”
秦纱身子一僵。
她想起蔡长亭和平野夫人说过的种种,想起外人对顾轻舟的评价。
这是一个比狐狸更加狡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