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顾轻舟道。
程渝看她的神色。
顾轻舟瞳仁乌黑,眼神就格外的幽深莫测,她略微低头,像小扇子一样的羽睫覆盖下来,眼珠子更加看不见了,像个女妖。
这个时候的顾轻舟,浑身散发出冷意,情绪莫辩。
“真不知?”程渝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顾轻舟嗯了声。
真不知。
“那”程渝将食指按在唇上,不让自己的话太快脱口而出。
她平常口无遮拦,此刻需得斟酌用词时,格外费劲。
半晌,她才想到几个自以为好听的词:“你知道叶姗出了什么事,对吗?”
叶姗勾引有妇之夫,还被对方狠狠打脸,狼狈出逃,此事别说叶姗不想人知道,就是叶督军,也未必愿意听到。
顾轻舟知道的这个秘密,必须烂在心里,哪怕叶姗失踪了。
“也不知道。”顾轻舟说。
程渝再看她。
端详来端详去,程渝没看出什么秘密,倒感觉顾轻舟的肌肤比她好,毫无瑕疵,嫉妒得有点想挠她。
司行霈慢条斯理,将一根雪茄拿在手里掂来掂去,并不点燃。
“你们,要不要去趟叶督军府?”程渝问。
司行霈收回了他的脚,大皮靴落地,一声重响。随着这靴跟落地的声音,司行霈已经站了起来。
他冲顾轻舟伸手:“走吧,去督军府打个招呼。”
顾轻舟把手伸给了他,被他带起。
两人出门。
路上,司行霈叮嘱顾轻舟:“上次听到的秘密,就烂在心里好了。叶二小姐不见了,满城风雨,谁不想知道缘故?
一旦泄露几分,叶姗的名声全毁了,王游川估计也要被牵连。若叶姗平安归来还好,若是不回来,叶督军非要毙了王游川不可。”
虽然王游川没什么错。
他结婚了,他的绝情和冷漠是在帮叶姗。可一旦叶姗出事,叶督军是不会这样讲理的。
唯有把秘密烂在肚子里。
叶姗回来最好了,她肯定也不愿外人知晓内情;她若是不回来,无人知晓,此事更不会牵连无辜。
“我懂轻重。”顾轻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