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花白菜价签了一堆新练习生之后,也不做什么规划,比赛啦综艺啦都靠自己,能不能红,全看运气。红了,公司抽成一大笔;不红。十几年耽误在那里;想解约,可以,高额的解约金等着你。已经有不少专门靠违约金赚钱的公司运营上市了。
雅姐每次说起,都忍不住摇头。
“造孽哦,欺负那些小年轻不懂合同。”
萌萌想到这儿,不由得替那些人感到幸运。
就知足吧,江老板可是给你们做长期规划呢。
江老板正在病房里拍戏。
这场戏动静格外大,男男女女嘶喊、哭泣,物品掉落声音层出不穷。
萌萌还是头一回听到自家老板的大哭大叫。
正在刷微博的手刷不下去了,光听着声音就叫人抓心挠肝般得难受。
她站起来,溜到门边看过去,正对上江秋十满面泪水的正脸。
江秋十倒没什么,他现在是个盲人,什么都看不见。萌萌反而吓了一跳,急忙缩回头,害怕自己干扰到老板演戏。
她脑海里回放着十哥悲伤绝望的脸,一边揪心,一边忍不住揣测。
这些新人,演技能像老板一样好吗?
雅姐正巧发消息过来,是催她准备考试的。
转职做经纪人的决议才出来没多久,萌萌压根没准备。六月的经纪人资格证考试她估计是考不上了,去试试水。十一月的考试一定得拿下。
如果连资格证都没有,萌萌也别想着当经纪人,再干几年助理再说。
萌萌老老实实回应后,翻出电子书看起来。毕业好几年就没怎么看过书,这会见到满篇文字简直头晕眼花,她瞄一眼书,看一眼门内,随时准备进去。
病房里,何望舒挨了一针镇定剂,躺在床上睡着,比起醒着的时候闹腾,他看上去格外安静又乖巧。病床边,医生和柳韵正准备谈话。
拍到这儿就够了,谈话放到下一趴。导演喊“咔”之后,萌萌利索地拎着包进房间,拆开湿纸巾小心地摁去江秋十脸上的泪水。
江秋十垂着眼睛任由对方摆弄。他眼周红了一圈,鼻尖同样哭得发红,加上粉底抹得苍白,脸上沾着几滴血渍,宽宽大大病号服一衬,更显得格外可怜。
萌萌下手的力道不由得更轻。
江秋十斜睨对方一眼:“该不会又想偷拍吧?”
“咳,哪有。助理的事儿,怎么能叫偷拍呢。”萌萌无比自然地把手机塞回裤兜,心下可惜。
江秋十摇头晃脑叹气,以示无奈。
见眼泪擦得差不多,萌萌从包里翻出保温杯,插上吸管让老板喝水。
化妆师拎着箱子进来补妆。
化妆品本就防水,并无太多脱妆,补些粉底和定妆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