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

樊星纬笑道“世界上巧合的事多了去了，你才撞上一件而已，知足吧！”

所以他应该‘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了？

“苏陌，是这样吗？”魏斯翰犹不死心。

苏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算了算了，我认倒霉行了吧？话说苏陌啊，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案子呢？还有姓樊的，他娘的‘灵异专案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

“哈哈，玩笑，玩笑……”

最后，这场‘闹剧’只得不了了之了。

无案一身轻，因之前案子的原因，魏斯翰一直没机会庆祝自己与苏陌多年后的重逢。再加上大学时的好朋友也在，魏斯翰此时特别开心——如果蹭吃蹭喝的樊星纬不在就更好了。

然而，喜悦心情刚持续到一半，一通电话便打断了这份难得的好时光；

“什么？出车祸？八车追尾？？”

“谁？谁死了？”

挂断电话，魏斯翰脸又黑了。

“怎么了？”苏陌明知故问道。

魏斯翰咬牙道“他娘的出车祸了！八车追尾啊！今天可是贺万里出殡的日子，贺家真够倒霉的！”

是倒血霉才对；

这场车祸，三人当场死亡，两人身受重伤；

死亡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贺子安、柳如梅以及……他们的老同学梅玲；

这是大案，魏斯翰不得不马上赶到现场，心怀愧疚的孟冬乐也自告奋勇跟着去当法医鉴定师。两人匆忙离开后，座位上仅剩苏陌与樊星纬两人。

“系统干的？”

樊星纬点头，“嗯，每次现实任务后，系统都会帮玩家善后。”

樊星纬看向苏陌的眼神异常复杂，其中掺杂着诸多情绪，最明显的便是恐惧。

虽然现实任务已经完成，但昨天那段恐怖的经历却给樊星纬留下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哪怕已经过了一天，他仍旧有些不太敢面对苏陌。

“苏陌，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人，不是你吧？”

明知不该问，但樊星纬仍旧忍不住问了出来。没办法，楚寒给他留下的心理创伤实在太大了。

昨晚任务结束的提示刚出现，樊星纬甚至都没跟重新掌控身体的苏陌打招呼，便匆忙跑掉了。

昨晚又是一夜没合眼，他每每闭上眼，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出现‘绽放的骷髅’，以及创作者楚寒脸上那疯狂的笑容。

最恐怖的是，樊星纬总会忍不住把自己代入成贺永康，然后……更恐怖了！

樊星纬并未在第一时间联想到‘双重人格’，而是把楚寒定义为苏陌在某次剧本世界里获得的道具。

然而，楚寒疯魔的样子，以及那双血眸实在太恐怖。因此，哪怕现在面对的是苏陌这张平易近人的脸，他仍旧会下意识带入楚寒，这才有了如此一问。

只不过，苏陌并不打算跟他解释；

没得到解释，樊星纬也不失望。联想起自己的任务，他赶紧抛出橄榄枝，“这次任务咱两配合的不错！我看你也是难得的好苗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天府公会’？”

天府公会的金字招牌这么响亮，此前他有十足信心拉苏陌入会。但有了昨晚经历后，他的信心已经下降了一大半儿。

更重要的是，万一昨晚那个苏陌不是什么系统‘道具’，而是他本来面目，那这个人……这么恐怖的人，天府公会敢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