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喝了很久,酒都喝完了,白三醉醺醺的说:“村,村长,你不许再喝了,不然我,我就告诉白叔你又喝酒了……”
村长应了声,他扶着白三进客房,然后自己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吹着凉风,满心苦涩无处安放。
他攥紧拳头,狠狠锤了下石桌,手上一片通红,可他直勾勾看着院子里高大的杏树,痛苦的说:“小六,我好疼啊,我好疼啊……”
寂静的院落里,回应他的,只有掉落的树叶。
村长又哭又笑,脸上表情愤恨,他站起来走到角落里,找了一把镰刀,他痛苦的吼了一声,想要把杏树砍了。
握着镰刀站在杏树前,村长却始终下不去手。
他满眼复杂的看着杏树,握着镰刀的手颤抖着,高高举起镰刀,然后又重重丢开。
村长扑到杏树跟前,抱着杏树开始痛哭:“小六,小六我好想你啊,你快回来吧……”
“明明我已经给你喂了很多血了,你为什么还没有复活呢?”
村长悲伤的哭嚎着,为小六哭,为自己哭。
为什么死的是他的小六,到底为什么啊?!
这个问题注定找不到答案。
村长问了许多人,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每逢仲夏末供奉神灵时,村子里都会莫名其妙死很多人。
为什么死了人家里会长出杏树,为什么喂杏树鲜血死去的人就可以复活……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答案。
对于亲人爱人死去的村民来说,别说是用鲜血喂养杏树,就是把身体掏空,也要让他们的亲人复活。
村长这么想着,就站起来去找镰刀,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镰刀了。
悲伤到极致的村长,在杏树跟前沉沉睡去。
晚风吹来,杏树上,仿佛真的有一个身影,他静静的看着村长,不言不语。
很快,他就消失在杏树上,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或者杏树知道,可是没有人听到它的声音。
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骗局。
第二天一早,顾宁就醒来了,他推了推紧紧搂着自己的明执,让他放开自己。
明执不愿意放开香香软软的老婆,他对顾宁说:“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
顾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确实还早呢,他打了个哈欠,在明执怀里再次沉沉睡去。
吵醒他们的,是激烈的拍门声。
外面来了一群人,以王贝为领头,村民们跟在她身后。他们手上有的拿着锄头铁锹,有的拿着铁锹,总之都是可以打人的农作工具。
王贝使劲拍了拍们,她转身对被她用道具蛊惑的村民说:“里面的人做贼心虚,大家还是把门拆了吧,再把出口堵住,让他没办法逃跑。”
话音刚落,村民们就那些农作工具,开始疯狂敲击大门。
一旁的张悯见状,有些不赞同的说:“贝贝,咱们没必要这么做吧?”
王贝闻言,说:“你难道不想为刘文报仇吗?”
张悯踌躇了半天,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