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

诞生于黑暗的他，早就习惯了。

明执抬头看着天空，天色浓重的像墨水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下大暴雨。

天空中什么都没有，没有副本系统，自然也没有世界意志。

明执眉头紧皱，从见到副本系统后，他就觉得这个副本不太对劲。

——血腥味太重了。

明执不是没有进过其他血腥的副本，但是这个副本给自己的感觉，非常不好。

不止明执这么觉得，顾宁也觉得这个副本很怪异。

至于到底怪异在什么地方——

顾宁莫名想到了副本系统的讥笑。

身为一个被制造出来的系统，会有“笑容”这种情绪吗？

他想到了067。

067是傀儡管家，它脸上会出现笑容，但是却不会发出笑声。

这一点，就是它和人类最大的区别。

人类的情绪十分复杂，复杂到根本没有办法复制到机器上。

在顾宁看来，副本系统就是一个机器，一个机器会笑？

笑声中还透着清晰的情绪，这一点让顾宁十分在意。

顾宁可以肯定，他在副本系统的笑声中，听出了轻蔑和嘲讽。

就仿佛他们这群玩家不值一提，像蝼蚁一样。

这种感觉让顾宁十分不舒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人性化的副本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