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师。”魏玉白端正起来,脸上也不由得染上几分尊敬。
看看人家这生活过的。
一点儿不俗。
晏繁轻轻一笑,点了点他手里的杯子,说出了那杯子的来历,“这杯子叫玉碗,年份久远,我也说不出来一二。”
晏总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檀木桌面,抑扬顿挫的吟了首诗,“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是李白的《客中行》。
这酒壶里盛的正是那兰陵美酒,酒色呈琥珀光泽,又有玉碗为酒增色,晶莹剔透,望而生渴。
清酒入喉,顺着肠道一路往下,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等两人小酌两杯之后,才有个僧人挑开门帘,缓步而来。
年轻的和尚穿着一身素净的海清走了出来。明黄色的纳衣是腰宽袖阔,圆领方襟,细长的手上还挂着一串佛珠,光滑透亮,被主人轻轻的摩擦着。
和尚走了出来。
那是个极年轻的和尚,浑身上下都透着出尘两个字。
然而他生的又极其艳丽,叫人见之不忘。
那海青过分的繁复,这人的脸又硬是将一件纳衣穿成了华服。
见鬼远远而来,用玉冠束起的长发在月光下仿佛有流光涌动。
魏玉白不禁傻了眼。
他不是没见过和尚,只是他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和尚?
何况......那些个和尚都是光着个大脑门儿,哪里还有人留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