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听他说完沉默半天，笃定道：“他现在这样成不了，以后想明白了能成。”

“你这么确定吗？”

“确定。”

“我觉得成不了。”

“那要不要打个赌？”ASH说，“以三个月为限吧，十一月底南市有一场画展，我赢了的话你陪我去？”

“那我赢了呢？”

“你定。”

林峤猛然意识到ASH在暗示他面基，心里又忐忑又激动。要是线下见面的话他们就可以更进一步了，ASH会是什么模样呢？只要不是特别歪瓜裂枣他应该都可以接受，最好是普通一点，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和他抢。

他小声说：“我赢的话看完画展你请我吃饭吧。”

“那就这样。”ASH说，“一言为定。”

自从有了约定束缚，林峤对徐欧的事就分外上心，总是旁敲侧击地打听消息，但其实他不用问也看得出来，徐欧的脸色其实并不太好。

他仿佛是在江小鹿那里踢到了铁板，人往医院跑得越来越勤，每天晚上回家时却总是垂头丧气，时不时还发点小脾气，搞得林峤在家里要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生怕惹了他的霉头。

约摸过了一月有余，徐欧先受不了了，据说是把江小鹿拉出来促膝长谈，谈完回来就拉林峤喝酒，在阳台上摆了张小茶几，两个人各占个躺椅，坐在上面望着乌云遮蔽的天空，毫无看星星的美感。

林峤以水代酒也没喝几口，倒是徐欧一个劲儿往肚子里面灌酒，那股借酒浇愁的姿态顽固得吓人。林峤劝了几次没劝住，后来看他实在憔悴，于是也不劝了，在心里祈祷徐欧酒品够好，等会儿他把人弄回主卧的床上就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