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办法，有的人多上几次就习惯了，有的人永远习惯不了。” 江屿的语气很平淡，“就当你在菜市场，前面后面都是大白菜。”

林峤被他的比喻逗笑了：“想象不出来。”

“没关系。” 江屿笑着说，“大不了回家。”

他的话让林峤有些恍惚，想起来自己也是一个有家的人了，不再孤独，不再漂泊，身后永远都站着一个坚实的依靠，让人心安极了。

“不会回家的。” 林峤低声对他说，“我知道要做什么。”

江屿点点头，将耳朵上的耳机摘下来一只塞进他耳朵里：“还有半小时才到，放松一下。”

林峤听到了熟悉到他能够从后往前唱的曲子，周杰伦的声音明明听起来很含混，却总是别有一番味道，让人想起学校门口的理发店玻璃墙上贴着的杀马特发型海报，以及里面永远消散不掉的染发药水味道。

还有那些坐在理发店门口的台阶上打王者的时光，是他最为廉价易得的快乐。

林峤偏过头去看江屿，而江屿双眼半阖，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完全沉浸于音乐之中。

林峤握紧了江屿的手，在心里想，我现在什么都有了。

他们很快到了场馆，下车时林峤看见几个人都在车下等他，他不好意思地朝队友们笑了笑，飞速跳下车，蹦蹦跳跳地跑到小凡身边：“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