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徐宗主了。”

“先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这毛病生来就有,我多关照关照也是应当的。倒是你催得这样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带着几个徒弟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你什么时候也这样不稳重了?”

池风闲微微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不愿多提:“是我关心则乱。”

徐宗主捋着胡须笑。

晚些时候,太和宗的客人们被安排在客房留宿,只余下师徒二人在问天峰殿内。

池先秋捧着茶碗,悄悄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师尊,池风闲似是有所察觉,也抬眼回看过去。池先秋连忙收回目光,饮了一大口茶水。

池风闲便问:“什么事?”

池先秋不答话。

池风闲便又问:“什么坏事?”

池先秋:?

师尊你这样我生气了!

他瘪着嘴,放下茶碗,朝不远处一勾手指,一块软垫飞到池风闲脚边。他摸摸索索地跪坐在师尊脚边,拿出两个小木锤给师尊捶腿。

“师尊,力道怎么样?还行吗?”

池风闲不太受用他的殷勤,按住他的手:“说吧,要做什么坏事?”

“师尊,既然没有大事,那……”池先秋顿了顿,“我想下山。”

池风闲睨了他一眼,他抿了抿唇,正色道:“我想下山。”

“下山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