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多了。

池风闲掩在袖中的手握紧,转身离开。

池风闲独自回到问天峰,在殿中独自坐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柳藤花篮上,池先秋送给他的那个。

他坐得笔直,双手按在膝上,食指不自觉一下一下地点着膝盖。

他在分析,分析自己古怪的、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理活动。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节奏彻底乱了,就连呼吸也滞了一瞬。

所有的动作都消失了,他一动不动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站起身。

他走到墙边,将花篮取下来,用手指在墙上叩了三声,墙面应声显露出一道门扇的模样,池风闲推开门进去。

墙后的房间并不是很大,正对面是一道黄色的帷幔,遮掩着后头一张供案。案上一双白烛,三个牌位。

池风闲将花篮放在一边,缓步上前,从案上取了三炷香,将其靠在烛火上点燃。

供案上三个牌位,都是南海神铁木、金笔雕刻的。

正中那个牌位上写的是“恩师谢予”,也是前任玉京掌门;左边的是“师兄谢青檐”,右边则是“华雁”。

三炷香全部点燃,升起淡淡的白烟,池风闲后退半步,双手奉着香烛,与额齐平,俯身行礼。

池风闲心中难静,弯了三次腰,第三次久久没有起身。

池先秋原本不该跟他姓的,他该姓谢,刻在牌位上的那个“谢”。

正中牌位的灵主谢予是池先秋的爷爷,谢青檐是他的父亲。

谢予也是在池风闲之前的玉京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