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秋叹了一口气,见他这副可怜的模样,终究不忍苛责。只是抽出手,拾起毯子,掐了个清洁咒,再给他披上。最后把人抱到自己身边,掌心放出暖意替他暖着。

李鹤就挨着他坐着,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着吗?”虽然不舍得骂,但装装样子还是要的,池先秋抬手打他的屁股,“怎么又跑出来了?”

李鹤怯怯地看了一眼乔决明,大约是觉得在外人面前,被师尊打屁股有点丢脸,“唔”了一声,就抱着池先秋的胳膊,也不回答,只是挨着他。

见他如此,池先秋也不再说什么,复又看向乔决明:“最后一件事情是?”

乔决明朝李鹤那里转了转头,池先秋了然,抬手把李鹤的耳朵捂住。

“可以了。”

“最后一件事情,有关你的大徒弟越舟。”

“嗯?”

“你让我替他看诊,我当时‘看’过他的手,他手上的伤疤十分古怪。”

“怎么了?”

“他对你是怎么说的?”

“他说……是火烧的。”池先秋回想着那时的情形。初见后不久,他就问起越舟脸上的面具,越舟便把双手给他看了,“他说是自己很珍贵的东西掉进火里了,所以伸手去捞,被火燎成这样的。”

乔决明眉间一片郁色:“这一点他倒是没骗你。”

“如何?”

“他手上那些伤疤,确实是被火燎的,却不是一般的火。”乔决明拿起竹杖,在雪地上划出几道线条,“伤口虬结,呈毒蛇团绕状,蛇吐信子,复又虬结,一重一重不曾断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