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眠云原本替池先秋捏肩的手,也移到了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上,轻轻捏动,指尖若有若无地扫过他后颈上那块微微突起的骨头。
池先秋中场安抚过他们一轮,然后继续念书。没念多久,他们又开始躁动起来。
“我念的是心法,你们稍微听进去一点好不好?”池先秋合上书册,丢到一边,也不打算再念了。
几个徒弟刚要请罪,只听见池风闲喊了一声:“先秋。”
池先秋连忙把四个徒弟一一推开,调整坐姿,端端正正地坐好,听凭吩咐:“师尊。”池先秋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先回去睡吧。”
四个徒弟虽不忿,却更不敢在池先秋面前对池风闲不敬,各自起身就要离开。
却听见池风闲对池先秋道:“他们留下。”
“哦。”池先秋连忙又道,“你们留下。”
分明池风闲可以自己跟池先秋那几个徒弟说的话,却还是要池先秋代为转达,足见池风闲究竟有多不喜这几个人。
四个徒弟重新折返,要像方才一样,围在池先秋身边,池先秋推开他们:“去坐好。”
他们这才应了,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目光仍在池先秋身上。
对这几个人,池风闲实在是不喜,也看向池先秋:“先秋,为师这几日想着,你的身份这样藏着,始终是要暴露的。既然有人想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与其严防死守,担惊受怕,不如直接掀开给他们看。”
池先秋蹙眉:“师尊的意思是?”
“设个局,把你的身份说开了,往后就算为师不在,你也可以安然无恙。”
池先秋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他思忖了一会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池风闲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只这一下,池先秋便点了点头:“我全听师尊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