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烫手的话本丢在案上,转头去看李鹤,李鹤对上他的目光,很快就低头避开了,两只手揪着两只耳朵,做出诚恳认错的姿态来:“师尊,我错了,我再也不看了。”

他只解释话本的事情,却不解释别的。

池先秋气得使劲拧他的脸:“你就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鹤小声道:“师尊方才还说,自己以前也看的。”

“我从来都没看过师徒文!”

“师尊对着掌门,又怎么能看得下去?”

“我师尊怎么了?我师尊好得很……”池先秋把话头收回来,“你对着我就看得下去了?”

李鹤不语。

池先秋恨铁不成钢地戳他的额头:“你啊你,气死我了,眠云十七岁的时候就没有这种事情。”

“师尊怎么会知道?说不准他藏得深呢?”

池先秋一噎,又想起池风闲说李眠云对他的心思也不干净。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敲了一下李鹤的脑袋,转身要走。

那时其余几个徒弟被他们吵架的声音吸引过来,都站在走廊前,池先秋扫了他们一眼,压下怒气:“别看,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几个人,唯有李鹤做的事情有迹可循,像顾淮山寒潭表白、李眠云夜间剖露心迹,都是抓不住证据的事情。

他此时要发难,也无从说起,索性懒得看他们,自己回房。

李鹤一路追着他,追到他房里:“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池先秋把他往门外推:“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