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风闲呼吸一滞,最后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极低极沉地嗯了一声。

后来这一整日,池先秋只管趴在床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从小麻雀变成一只缩头鹌鹑。

不论池风闲怎么哄也不肯露头。

“先秋?”池风闲坐在榻前,手掌才碰上凸起来的被子,就被池先秋晃了晃身子,甩开了。

池风闲也不恼,只是哄他:“为师错了,你别生气,等会儿把自己憋坏了。”

池先秋猛地揭开被子坐起来:“师尊自然是不会憋坏的,师尊都……”

他没有再说下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池风闲。

“好好好,师尊错了,师尊错了。”

池风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性子过。

那是自然了,池先秋心道,他的火都泄完了,脾气自然好,懂得要转过头来哄人了。

否则不就再没有下回了么?

实在是哄不好了,池风闲索性直接伸出手抱住他:“好了好了,为师给你赔罪,你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池先秋瘪了瘪嘴,故意拖延着,听了好一会儿池风闲好言好语地哄他,才小声地应了一声:“那好吧,下不为……”

他话没说完,又觉得池风闲同他靠在一起的地方好像有一点不对劲,蹙着眉,低头一看。

池先秋又气又恼,想要从他怀里挣出来:“师尊,你根本不是修道的人。”

池风闲不解:“是。”

“屁!”池先秋恼道,“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哪里是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