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辈儒生,恪守北方张圣人所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我问你,轩辕敬城,你修什么身,齐什么家?活了一辈子,连媳妇女儿都保护不了,别人转世投胎求逍遥,哈哈,你这个胎不投也罢!”
山巅风声呼啸,轩辕老祖宗中气十足的猖狂大笑声却更加刺耳。按照常理,轩辕敬城远尚未五十岁,说活了半辈子才恰当,轩辕大磐却是说活了一辈子,可见看透了轩辕敬城以性命代价搏取境界的手法,再者老祖宗也不打算让这个书生匠气的后辈继续活下去,徽山有一个陆地神仙便足矣,何谓独享陆地清福?如果有两个,成何体统?又何来独享一说?若是轩辕敬城当年愿意按照他的意愿去习武,轩辕大磐不介意在飞升之后让他接管徽山,可轩辕敬城能够在他有生之年去争陆地神仙的话,轩辕大磐定要将其扼杀!
老子能够飞升那是最好,若是辛苦百年求长生无果,死后哪管家族兴衰,儿孙自有儿孙福,是荣是辱,我轩辕大磐才不管这鸟事!
轩辕敬意听闻此言,总算吃了颗定心丸。事态发展,终归没有偏差,老祖宗这次是再不会容忍大哥胡作非为了。他好奇的是大哥如何才能杀得已入指玄的轩辕敬宣,轩辕敬城自认坐拥主事徽山的天时地利人和,尚且都做不到。
轩辕敬城无意间看到父亲轩辕国器的表情,吃了一惊,为何父亲如此凝重?
紧接着轩辕敬城说了一句让轩辕敬城呆滞的言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轩辕敬城今天只是替天行道,扫一扫徽山五百年积淀下来的尘埃,至于能扫几分,看天意而已。半盏茶功夫,以天象境与老祖宗过招两百一十六,老祖宗可曾有半点赢面?又何必用言语壮胆?”
已是在徽山积威一甲子的轩辕大磐十分平静,针锋相对说道:“你不惜性命的全力而为,又可曾伤得了我?”
中年儒生装扮的轩辕敬城淡然笑道:“老祖宗在武道上走了将近百年,于徽山而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轩辕敬城二十年博观而约取,便轻松胜出,老祖宗会死得不甘心。”
轩辕敬意只觉得这位大哥失心疯了。
但很快轩辕敬意便一股滔天凉意充斥骨髓,与老祖宗过招两百多?
轩辕敬城突然转头道:“三弟敬宣曲道以媚时,二弟敬意你则是诡行以缴名,皆非正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轩辕大磐面容狰狞道:“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可以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