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脚老人压低嗓音道:“先生死了,别忘了先生的孩子还活着。”
少年眼神阴沉,“咱们真是窝囊!”
修为突飞猛进的练气士皱眉道:“有些不对劲,齐仙侠和于新郎走了,可我目前……”
“少年”讥讽道:“这不明摆着的嘛,在徐偃兵眼中,现在的你,一样比不上于新郎加齐仙侠。”
练气士对于同僚的挖苦并不恼火,心情沉重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站在三人和徐凤年之间的李浩然,愤怒至极。
年轻藩王的心不在焉,让师出名门的李浩然最为受伤。
徐凤年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终于向前跨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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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街道尽头的一栋酒楼内,窗户那边已经拥挤不堪,只为了一睹为快。
一位两鬓霜白的青衫儒士不知为何,没有去凑这个千载难逢的热闹,跟店伙计要了一壶酒后,独坐角落,自饮自酌。
对面酒楼,一样有个独饮的白衣人,如果不是北凉王的名头太大,街道上的风波够劲,估计很多人都会多看几眼这个神情冷漠的英俊男子。
白衣男子要了一壶绿蚁酒,举杯次数不多,但每次举杯必然会饮尽杯中酒。
邻近青衫儒士的一栋楼内,东越剑池的李懿白被人认出,只好坐回座位,同桌还有一位老人和一对少年少女。分别是柴青山,宋庭鹭,单饵衣。
毗邻白衣男子的客栈厢房内,一名谐音无剑的沧桑老人,站在窗口。
太安城城门口,走入一名英气勃发的俊逸“公子哥”,身边跟着一位头戴帏帽的朱袍女子。
两人前脚入城,就有个牵毛驴的中年汉子后脚入城。
一处城墙上,有个裙摆打结的紫衣女子,迎风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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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符二年,在这个蝉声凋零的深秋,在北凉王徐凤年入城后。
一座太安城内。
徐偃兵,于新郎,齐仙侠,贾家嘉。
曹长卿,陈芝豹,吴见,柴青山,洛阳,徐婴,邓太阿,轩辕青锋。
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