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目光一顿,落在纪决身上。
今晚他隐隐感觉到,纪决的情绪不太对,不明显,因为纪决在他面前总是耐心十足,不会轻易发作。
他们的电脑桌离得很近,两人之间距离只有一臂长。左正谊将盛馄饨的碗推开,单手支住下巴,歪头盯着纪决看。
纪决还没吃完,吞咽时喉结滚动,侧脸是沉默之色。
左正谊的目光从他的脸转移到手上,看了两秒,突然伸手去摸他的手腕。
纪决条件反射地往回一缩,这才迟钝地发现左正谊在盯着自己,微微一错愕,一脸若无其事地笑道:“干吗?你吓我一跳。”
“你才吓我。”左正谊敏锐地道,“你手不舒服。”这回是肯定句。
“……”
他们聊天的声音很轻,没人看向这边。
默然对视片刻后,左正谊站起身,拉起纪决往外走。
训练室的玻璃大门外就是电梯,回到六楼,把房门一关,左正谊打开灯,坐到床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他一本正经,要训话似的,纪决忍不住笑了,走到他面前坦白:“我只是有点手酸,你别太紧张。”
纪决站得高,俯身捧起左正谊的脸,亲了亲他的鼻尖。
左正谊的脑袋整个被他掌握着,他还欠嗖嗖地摇晃了几下,把左正谊摇成了拨浪鼓,晕得一双大眼睛半天对不上焦,气得踢了他一脚。
纪决笑得不行,忍不住又亲了左正谊一口。
他的手掌热度灼人,从左正谊的侧脸滑到脖颈上,细细抚摸着加深这一吻,在不断的柔软勾缠中两人倒在床上,吻到气喘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