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少女勃然大怒,轻叱一声。只见她手指轻轻一弹剑鞘,锵然一声,七尺碧绿长剑滑出古朴剑鞘,剑气森严凛然。闪电飞向丝毫不懂变通的痴傻石矶,而她空长了比男子还健硕的体魄,一动不动,似乎要硬挨这柄长剑的刺穿。
秦香君初到心目中的圣地,见到此女犀利无匹的奴剑手段,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秦香君纹丝不动,实力更弱的陈青牛却动了。
锤仙拳迅猛砸出。
单手伏虎。
并非追求蛮横的野马奔槽或者撼天柱,而是相对灵巧的单手伏虎,陈青牛再不识货,也瞧出少女轻描淡写一记奴剑杀人的惊骇气势,不可力敌,便试图减缓一下长剑冲劲。
谁曾想陈青牛自认能轰杀王琼那等武夫的单拳,被这柄长剑畅通无阻地刺了一个通透,一只手几乎废掉,比那次被清凉宗练气士抓住双臂,还要彻底。
这可是结结实实的蚍蜉撼大树啊。
护在魁梧师姐身前的陈青牛拳头粉碎,筋骨分离,可到底是挡下了对方一剑。
那少女似乎讨厌见血,捏了剑诀,将超长古剑收回,却不让其钻入剑鞘,通灵长剑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竖立在少女身边空中,颤鸣不止。
少女不去理睬那柄好似撒娇的古剑,玩味盯着受伤却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陈青牛,“哎呦,真可歌可泣,如此感人肺腑的师门情谊,本座都要潸然泪下啦。”
陈青牛非但不怨恨,反而舔着脸,一脸没骨气的谄媚卑躬屈膝笑道:“污了师叔仙剑,是小的不是,给师叔赔罪了。”
少女歪着脑袋打量这个脑袋瓜不正常的陌生疯子,笑嘻嘻道:“那你想怎么赔罪呀?”
陈青牛挺起胸膛道:“若师叔还不解气,再刺我一剑便是。”
少女呸一声,道:“都说污了本座仙剑,再刺你一剑,不是更脏,你怎么比石矶那苯丫头还蠢?”
陈青牛一脸汗颜愧疚道:“师叔英明。”
少女翻了个白眼,瞥见范夫人已经站在小院门口,伸了个懒腰道:“一点不好玩,闪啦。”
少女说走边走,轻轻一跳,一双小巧金莲踩在横浮在空中的古剑之上,御剑而走,快若惊虹。
范夫人轻轻慨然叹息,望向陈青牛问道:“委屈吗?”
陈青牛摇头道:“值得的。”
范夫人对一直木然的魁梧女人说道:“石矶,别忘了陈青牛今日挡剑之恩。”
那当真如石头一般不开窍的女人点头道:“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