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打了第三个租客的电话,对方还没下班,只能远程跟她们一起商量。大家都不想为了几个月租金闹到走法院那步,觉得太麻烦,也太累,中间闹不明白的事儿太多。
同时她们也不希望再激化事态,走到像网上那样跳楼要挟,拿刀恐吓,歇斯底里对峙的地步。
在小姑娘们商量的同时,两个警官也在做房东的思想工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终说服他退让一步。
双方达成一致,房东再给租客三个月居住时间,到期必须搬走。乔麦她们原本租期剩七个月,相当于损失四个月房租,勉强在能接受的范围。
签订新协议后,房东带着人离开,一场闹剧就这样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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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东西从客厅搬回房间,整理妥当,乔麦坐到床边发呆。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她感觉生活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损失四个月房租,也就是六千块人民币。同时三个月到期后还得另外租房,押一付三,又是四个月租金。
她并不丰厚的钱包感觉很快就要空空如也。
乔麦叹了口气,深感生活不易。以前在象牙塔里,除了大四那年,前三年衣食住行几乎不需要自己操心,住有学校宿舍,吃有学校食堂,有父母给的生活费。
毕业以后,每一分钱都得靠自己,每一个困难都得自己扛。
有一瞬间,乔麦理解了学姐田云那句话:活着太他妈累了,看不到希望,跟蝼蚁一样。
她坐在床边,环视一圈,这个十二平米的房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狭窄逼仄,让人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