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澈说:“我有一个保险箱放在私人银行,里面有陆远空名下律所近十年的账目备份,还有一份我30岁那年拟下的遗嘱。”
厉少峣:“你在胡说什么?你今年才22岁,立什么遗嘱?”
“阿峣,你听我说。那份遗嘱详细写明了闻澈死后的财产分割,60%的财产用来建立公益基金回报社会,30%则归给我养父母家庭,陆远空仅占10%,现在看来,我的财产一定都被他占去大头了。”
“保险箱的存在陆远空是知情的,但他没有权限取出,你只要拿到这份遗嘱,就有资格去重查闻澈当年的遗产分配,这样就算朱锐的案子不能有结果,陆远空也逃不脱非法侵占他人遗产的罪名。”
厉少峣一头雾水:“你...?”
纪知秾刻不容缓地说:“我现在告诉你,装有闻澈遗嘱的保险箱权限密码。”
他报了一串数字,怕厉少峣记不住,又拿过纸笔,用闻澈的字迹手写了一份证明书,在证明书里承认厉少峣是自己的丈夫,又写明他是所有遗产的唯一继承人,而后在右下角签下“闻澈”的名字。
厉少峣按住他的手,“你怎么能知道闻澈有过遗嘱?你到底是谁?!”
纪知秾把这份写有密码的纸条折叠成方块,放进厉少峣西装的内口袋:“拿去做笔迹鉴定,银行会认这份证明的,这样,你就可以拿到我真正的遗嘱。我名下所有的遗产加起来,刚好有60亿,厉氏的亏空,这就能补上了。”
厉少峣根本不在意什么60亿,他凑近知秾,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我说我就是闻澈,你信不信?”
“...不可能。”景阴说了他不是。
“确实不可能,但就是发生了。”
纪知秾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捧过厉少峣的脸颊,匆匆忙忙地吻上他的双唇,他从未如此深情主动地亲吻过对方。
时间太短了,许多话甚至来不及说。
唯有亲吻能倾诉迟来的钟情。
厉少峣意识到一切都不对劲,他推开了知秾,见他眼中含着一层水雾,忽而伸出双手捏住了自己的两颊,往左右轻轻扯了扯,就跟晚宴初遇时一样,他的手心永远带着能捂热他心口的温度。
“笨小孩,这样还认不出我吗?”
厉少峣心口发烫,他迟疑地开口:“闻...哥哥?”
“是我,阿峣。”
“谢谢你,阿峣。”
闻澈吻上少峣的眉心:“我爱你,我要你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