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严肃,不像在侃天方夜谭,杨依还真信了两分,她确实对知秾近段时间忽上忽下的业务水平感到迷惑。
这不是状态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明显的云泥之别。
同一个人的差距和跨度不可能这么大。
杨依仔细想了想,又信了五分,她问:“那您要我怎么做?”
厉少峣道:“你帮我摸清他现在都在想些什么,还有...帮我说说好话。”
“好话?”
“就是当着知秾的面夸夸我。”
杨依这时候才注意到厉少峣左脸的巴掌印,指痕简直是清晰可辨。
厉少峣憋屈道:“...他刚刚打的。”
“!!!”
“他现在对我有误会,你好好劝劝。”
“我明白了厉先生,包在我身上。”杨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的是闻哥,他一向有恩必报,您先前那么帮他,他不会舍得怪你的。”
这倒是提醒厉少峣了:“之前那些破事,你不要再跟他提了,免得给他添堵。”
“哪些?”
“半年前的视频,还有陆远空那个人渣,都不要提了,他应该已经全忘了。”
“可不提这些,怎么让他相信你对他是真心的?”
这些都是共患难见真情的证据啊!
厉少峣轻轻拧眉,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比起让闻澈忆起那些坏事,他倒是宁愿自己吃点哑巴亏。
“日久见人心,他总会知道我对他的情意,这些肮脏事儿本来也不该他来背负,你不仅不能提,还要着手把网上那些痕迹都删个干净。”
“...我会尽快让人配合。”杨依虽然不能理解厉少峣这样做的深意,但总归还是愿意听他指挥的。
一切嘱咐妥当,厉少峣把杨依推进病房,而后独自走到角落,给律师打了通电话,问的是离婚这件事还有没有转机。
律师:“已经板上钉钉了,除非您再结一次婚。”
厉少峣:“.........”
·
医生离开病房后,闻澈看到杨依像只兔子一样从门口探出一个头来。
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了。
“你杵在那儿干什么?”闻澈不明就里地问。
杨依一个激灵,确实有点闻哥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