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段惊风不松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就没意思了。”
归年了然地点头,“那有哥哥吗?”
“??”段惊风茫然,“有我什么?”
“节目。”归年眼睛很亮,语气期待,“哥哥会不会表演节目?”
段惊风啊了一声,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保持沉默,一动不动地和归年对望,好像谁先挪开视线谁输。
“……”段惊风先受不了,妥协地侧头,“我们班报了个合唱。”
言下之意他没有节目。
归年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失落,段惊风不喜欢看他这样,立马挑起话题,彻底切断归年胡思乱想的可能,“时闻折说那边有人玩滑板,咱们也过去看看?”
虽然前一个问题的答案让归年失望,可一想到接下来一天都可以跟段惊风呆一块儿,归年心情又不断回温,笑容跟搁糖似的,看的段惊风心滋儿甜。
“去!”归年跳下花坛,再牵住段惊风手,“哥哥陪我一起去。”
段惊风放弃挣扎,“…那走吧。”
一中管理严,平时除了上课就是考试,几乎没有能够放松的时间,所以现在艺术节一开幕,大家都玩疯了。
段惊风倒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毕竟他平时也不是多认真的人,玩的比学的多,并不需要来艺术节放松。
但归年不一样。
他像没参加这样的活动似的,对什么都很感兴趣,看一会儿这个,又跑去看那个,一天就没停下来过,以至于最后收摊时,段惊风累的不想动。
归年却兴致正高,听说音乐会在做最后的准备,甚至连饭都不想吃了,生怕去的晚了没好座位。
“…… 不用急,”段惊风叫住要走的归年,“音乐会露天的,没必要占座位。”
段惊风说:“而且华霄女朋友负责后勤,已经帮我们占了座,等到了时间再赶过去也不迟。”
两人坐在篮球场边的木椅上,从他们旁边路过的人都在讨论音乐会,而归年听了她们的谈话内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那我们先去吃东西,”归年说,“吃完了立马赶过来,这样时间刚刚好。”
段惊风挑眉,故意唱反调道,“脚痛,我不想动。”
段惊风脚确实有点酸痛,却没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而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逗逗归年,好奇他的反应。
事实证明归年的回答没让他意外。
“哪儿疼?”归年着急去握段惊风脚踝,想也没想道,“我帮哥哥揉……”
段惊风抬脚躲开归年的手,轻拍归年头,哭笑不得地说,“怎么这么呆?还真准备给我揉脚不成?”
“这有什么问题?”归年嘴嘟了起来,声音听起来不太开心,“我都没说什么,怎么哥哥还嫌弃起我了?!”
段惊风说不过归年,又怕被归年带跑偏,都顾不上还要休息,连忙站了起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段惊风左算右算,独独忘了算人流量,所以等他和归年走进田径场时,音乐会已经表演了好几个节目。
“你特么干吗去了?!”时闻折狠剜段惊风,埋怨道,“这都第五个节目了,你要是再慢点,还不如别来了。”
段惊风被围堵了半天,心情正糟糕着,闻言难免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但也明白时闻折出自好心,所以抿抿唇没说话。
却不料归年跟小炮仗似的,先受不了了,时闻折话音刚落,他就开了口,声音比跟段惊风说话时大了好几个度,“我哥陪我吃饭去了,才来的迟了,又不是故意这么晚来的,你凶他做什么?”
时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