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风滑动屏幕,看到文章里写他把归年压在墙上亲,甚至还手贱地伸手要去脱他衣服,好像不把归年欺负哭就不愿意停下来似的,脸便止不住地发烫,没忍住把时闻折骂了一万遍。
归年洗澡忘了带睡衣,现在困在浴室出不来,只好从浴室探出头往外看,想叫段惊风帮他拿下衣服。结果他才出声,就见原本坐在床上玩手机的人被吓了一大跳,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不仅蹭地起身,还脸色慌张。
“哥,我忘了带睡衣,你能帮我拿一下吗?”归年脸被雾气蒸的红扑扑的,“就在衣柜左侧,和你的放在一块儿。”
明明只是看了篇文章,可段惊风却跟做了大错事一样,眼神慌乱得不知道往哪儿放,“行…我马上去拿。”
天知道刚才段惊风吓得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了,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让归年看见他的手机屏幕,那他一定会社会性死亡,再没脸去见归年。
段惊风长叹一口气,悬着的心落回了实处。
段惊风把手机丢到床上,起身帮归年拿好睡衣,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抬手将衣服递到归年面前,“快穿好,别着凉了。”
隔的远段惊风还没感觉,走的近了才发现归年这个动作什么都遮不了,他甚至能看到归年圆乎雪白的肩头。
“快穿上。”段惊风侧头,嗓音微变,“我先回去了。”
说完段惊风就要往回走,不曾想归年还没抓紧衣服,所以他这一走,毫无防备的归年便生生被往前拽。
浴室的门是推拉的,两人使力的方向正好在外,于是等段惊风回过神来时,归年半边身子都在外面了。
段惊风第一反应是原来真有人那啥是粉色的。
“!!!”归年脸红的像抹了胭脂,全身透着股粉,动作迅速的退回浴室,啪地一声合上门,也顾不得还没穿衣服,更顾不上墙壁冰冷,整个人贴着墙站好,好像这样他就能立马冷静下来。
段惊风也没好到哪里去,臊的头顶都快冒烟了,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拎着件睡衣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尤其是他发现他还举旗了,这就更尴尬了。
***
这一晚段惊风没去卧室睡,归年难得没来叫他。可第二天一觉醒来,才发现两人谁都没睡好。
“段班草,你怎么了?”戚枝来收作业,见段惊风一脸颓色,没忍住打趣,“昨晚熬夜干什么去了?”
随着近日名声大增,外班来走廊上看段惊风的人日益增多,故三班同学送了段惊风个外号,称他是三班班草,至于他的官方cp归年,则为三班班花。
段惊风神思正敏感,听不得任何关于昨晚的字眼。
这话不假,昨晚段惊风一直在沙发上折腾到半夜才睡着,而且还睡的不安稳,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这样。
没等到段惊风回答戚枝也没泄气,侧头扫了眼已经趴下睡着的归年,疑惑道,“班花跟着你熬夜了?”
这下段惊风倒是回话了。
他捻了捻手指,想到昨晚看到的景象,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嘴角一扬,扯出抹笑来。
“没。”段惊风垂眸,心说他没熬夜,光跑我梦里去了。
***
毕业会考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悄然来临。
段惊风这半年成绩提高不少,总算从一楼的考场升到二楼,但归年是新来的,校里便只好把他安排在了最后一考场。
全年级倒数第一的考场,在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家再清楚不过。
段惊风扫了眼已经收拾好文具的归年,实在不放心把他丢在那种考场,也开始后悔考到其他考场去了,要不然他还能陪陪归年。
但想归想,段惊风心里却是明白的。
他和归年差距不小,若是他再不努力点,以后别说去同所大学了,连在同一座城市都是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