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亲自为我检查了一遍,确认我周身没有皮带、领扣等尖锐物品,然后就让我躺到治疗台上。
奇怪的是他竟然在我背后两个肩胛骨之间放上了一个很硬的灌了沙子的枕垫。
然后还把一个缠着厚厚的纱布的压舌板让我象狗叼骨头一样地咬住。
然后把旁边一个和电话机差不多大的机器上的两个和修理收音机用的电烙铁一样的电极在一小缸生理盐水里浸泡了一下。
几个身体很强壮的小伙子按住我的四肢和下巴,这时我真的有些惶恐和害怕了。
徐大夫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没关系,别怕害,很安全的。
不用紧张,越紧张就越不好了。
放松,一会儿你就会睡得特别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然后他就调好了电流,在我两边的太阳穴上猛地一击。
我感觉到一种类似灼烧或者刺痛的感觉,还来不及分辨的情况下,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好几个人在我床前看着我。
我四处看看,才知道是在医院,而且是一间只有一张床位的观察病房。
其他的,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感觉到刚才真的是从一个死寂的梦境中醒来,那里什么都没有,连黑暗都没有,完全就是没有经历过的一段空白。
我认不得床前的人,不记得任何事情,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我只感觉到头痛发晕,口干舌燥,很想呕吐。
我想坐起来,却发现我好象刚刚跑完一个很长的越野赛一样,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酸痛难忍。
我尝试了两次,都没坐起来,后来是别人扶我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