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顾雷玩味的看着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连沈聪都出面来保你。”
原来是沈聪救了我,我救他一次、他也救我一次,大家是无拖无欠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刚才碰碰撞撞的,身上早已青一块、紫一块,偏偏皮肤又白,更是吓人。
“我是沈聪的救命恩人,你他妈的再敢动我,我跟你拼了!”
顾雷刚才对我的粗暴与沈顾对我那一次的侵犯重合起来,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狠狠的砸顾雷的脑袋。
“呵呵,”顾雷眼珠一转,笑道,“早说嘛,原来是兄弟啊!”
他伸手想扶我,被我挡开,他也不介意,笑道:“我说,你就不知者不罪、原谅我这次吧。你看,我嘴唇都被你咬烂了,你要是不解恨,可以再来咬我呀!”
“呸!”臭小子,占我便宜啊!
“我扶你去揉揉吧,你身上都淤了。”
“滚开!”还想让你的咸猪手摸我?
在我的怒视下,顾雷终于识趣的走开,我一步步的挪回房间,将门锁死,然后躺在床上。
身上的伤好疼啊,但是也没有那次沈顾伤我的疼,时隔多年,仿佛还能感受到沈顾那个巨大而坚硬的东西和撕裂般的疼痛同时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整个过程全是几乎痉挛的疼痛、流泪、流血、喘息、呻吟、求饶、疼痛、咒骂、哀求,沈顾却不但不停,反而加大了力道,到最后我连哭都没有眼泪了,只有我断断续续的呜咽、身体碰撞和□夹杂着液体挤压肉体的声音……等到沈顾起身离开时,我的下身早已没有知觉,我的血与沈顾的□混合在一起,顺着我的大腿流下,仿佛在嘲笑我和沈顾所谓坚不可摧的友谊。原来被撕裂的不只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
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不明白,为什么真爱一个人会舍得对他下手,为何口口声声说很爱、很爱,到最后还是无情的伤害。我想,经过沈顾那一次的侵犯,我已经很难再去爱人了。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对高大的男人产生恐惧,害怕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后来时间终于治愈一切,我总算能正常的和同性相处,只是变得对谁都淡淡的,本来就不活泼的性格就更内向了。
所以沈顾对我来说,真是罪业深重。只是我死的时候沈顾也快要死了,本来我还想回到过去帮沈顾化解这场劫数,现在看来还为时尚早,沈顾还是白纸一张的孩子,我对于怎样化解也毫无头绪,他从来没告诉我自己被人在脑袋打了一枪,现在想想,我对沈顾的理解也很少吧,从来都是他来关心我、照顾我,我只需让他关心、给他照顾就行……哎,我们两个相遇,也不知道谁更不幸。
“铃铃铃……”床头的电话响了,我不理、没心情理,那人却锲而不舍的继续打,午夜凶铃吗?
我拿起电话很很不友善的“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