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来得及时,西沧总算是保住了。”
梁皇族以黑色为尊,只有京中可用黑色,李景殊的眼睛怕光,上面缠着一条藏青色的布带,不带任何装饰。
听到李景殊的话,李景承和林彦弘相视一看,李景承对李景殊道:“辛苦了。”
不管祺王是不是起兵造~反,起码李景殊留在了西沧,以自己微薄之力保护着西域的百姓,从这点上来说,当得起一句“辛苦”。
因着怕光,李景殊常年在室内生活,身体羸弱,面色苍白,比起当年重病缠身的林彦弘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这段时间殚精竭虑,不断消耗魂现之力,他现在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再继续这样下去,也确实撑不了多久了。
“皇叔大义,欲救西沧于水火之中,我代西沧百姓感谢裕王殿下和世子殿下。”
他让身边的侍从扶着自己,给李景承行了一个大礼,但被李景承退开不受。
“三公子既然明白,裕王世子此行无关血缘亲近,单纯为西沧而来,那我们也不用这般往来,先做实事为好。”
林彦弘对李景殊道:“我们已经去边境看过,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西沧是祺王封地,三公子理应对此地了若指掌,若是可以,可将你知道的事情告知,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当然,消息是要听的,但这位毕竟是祺王的儿子,保持警惕也是必须的,所以听归听,很多事情还得小心查证,免得落入陷阱。
“这位应当是平阳都督府的林长史,久仰大名,”李景殊在侍从的搀扶下艰难起身,虚弱的脸庞露出坚毅的表情:“我以自己性命担保,必将全力协助世子殿下和林长史,西沧,就拜托了。”
……
几乎在同一时刻,京中也得到了消息。
祺王起兵,裕王派世子前往西沧护境,靖王和惠王暂时没有动静。
“裕王大胆,竟然没有立刻进京勤王!这是有不臣之心啊!”
“祺王离开西域,边境无人可守,裕王若是不去支援,难道还想等靖王出兵助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