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哥们说,“到拉斯维加斯的第三天我就被我妈紧急召回了,之后几天你都是一个人在那玩的,后来我还想问你有没有艳遇,结果你直接去学校了,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哈?李维斯诧异,原来那次他全程是一个人玩的吗?那为什么宗铭说“你和你的狐朋狗友把我给诳了”?
哥们都回家了他哪来的狐朋狗友?
李维斯挂断电话,意识到自己又被宗铭给耍了,这货即使摸着党章也没一句实话!
然而现在再去质问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估计他一眨眼的工夫又能编出十七八个似是而非的故事来糊弄人!
李维斯一脸晦气地刷牙洗脸,换了衣服下去做早饭。巴顿的蛋蛋已经彻底痊愈,正在院子里撒着欢地捡球玩,李维斯顺着球的滚动轨迹往廊檐下一看,只见抛球的居然是一脸鬼畜的隆美尔——每当巴顿把球捡回来放在它脚下,隆美尔就特别淡定地抬起爪子一刨,然后球就顺着三级台阶滚下去,弹起一个恰到好处的高度,往院子里飞去。
然后巴顿就像个傻逼一样扑过去捡了。
感受到李维斯的视线,隆美尔高傲地瞟了他一眼,那模样分明在说——怎么,没见过傻逼吗?
李维斯默默退散。
热好牛奶,烤好吐司,抹上黄油,浓郁的奶香立刻在餐厅里弥漫开来,李维斯惬意地咂咂嘴,将煎好的溏心蛋盛到盘子里,点缀上几粒蓝莓、几片奇异果,然后跑上楼去请户主大人下来吃饭。
别问他为什么要伺候骗子,这是作为未婚夫以及奶爸的职业操守啊!
“宗铭?”李维斯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正在猜测他是不是出去了,忽听外面门铃响。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年纪,相貌清癯,神情威严,让李维斯第一时间想起了敬爱的周总理。
“您是……”
“李维西?”男人将李维斯上下打量一番,“宗铭的未分夫?”
“……”李维斯听着他比自己还不标准的中文,有点轻微的懵逼。
男人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戳了两下,对着麦克风一声虎吼:“衰仔!仲未死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