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斯松了口气,问他:“我们现在在哪儿?”
“快进入巴哈马了。”宗铭说,“过了今晚,加布林就会彻底消失在美国政府的视线里。明天上午我们会穿过海地、古巴和牙买加的三不管地带,到时候离鲨鱼岛就很近了。”
李维斯睡了一觉,脑子清明了许多:“霍克不会真的放过我们吧?他一定会在到达鲨鱼岛之前设法杀了我们的。”
宗铭点点头:“我怀疑过了牙买加他就会让加布林上浮,通过卫星频道联系鲨鱼岛。如果那边真的是亚瑟资本的大本营,肯定会派人出来接应他。”
“那时候就是杀人灭口的最佳时机。”李维斯接口道,“那我们怎么办?”
“老公带你回家。”宗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上午上浮的时候我设法和阿菡联系过——他和焦磊一直跟着我们——我给他发送了我们的航海路线,让他通过局座联系驻守海地的中国维和警察,准备在海上截住加布林,营救我们。”
离开美国海域以后办起事来反而不用顾忌太多,联合国维和部队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进驻海地,中国也有一批维和精英参与其中,如果中国公民在海上发出反恐求救信号,他们完全可以出动探查营救。
有这么强大专业的救援人员,李维斯的心情一下放松下来,转念却又有些担心桑菡:“阿菡亲自跟着我们吗?他伤好了没有?千万别让他参与突破鲨鱼岛的行动,唐熠在岛上,他一上前线铁定要发疯。”
“让焦磊看着他呢,我让他给我立过军令状,不听指挥就让唐熠跟他分手。”宗铭拉着他的手指来回摩挲,低头吻他,“来,打个啵儿,为了进来看你我差点和霍克打了一架,不收点儿福利太亏了。”
李维斯回吻他,笑着问:“他这回怎么这么大方?”
“食色性也,我跟他说我都有两个月没开荤了,再憋要吃人了。”宗铭也笑,胸腔阵阵闷响,“唔,这怕是我跟他说过的唯一的真话吧,我可想你了,天天夜夜都想操你。”
李维斯一沾他就心浮气躁,虚火上升,喘息道:“我有伤寒,怕传染给你,胳膊的伤还没愈合,疼得厉害……”
“我就是表白表白,没说真要把你怎么样。”宗铭用手指描摹他的鼻梁,捏他的耳垂,“你都这样了,我哪有那么没人性,都挂账吧,等回家了我们再……”
说到这里他忽然咬到了舌头,“咝”地吸了口气,一抹红晕从耳根飞快往颧骨蔓延,连脑袋上的闷骚纹身都隐隐泛起红色:“我已经用最大的定力克制自己了,Reeves,你病着,伤口还没愈合,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碰你的——所以现在请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李维斯闷闷地笑,舔了舔嘴唇,摇头。宗铭作势虚扇他一个耳光,斥道:“小同志,你不要耍流氓,放开老子的老e……”
话音未落,李维斯一把扯下上铺的床单扔到他脸上:“闭嘴,去给老子把床单挂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