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策霖目光像是钩子一样看向安淳,安淳被他看得心里很不踏实,他不明白顾策霖眼中那么深重的东西是什么,只听顾策霖道,“要是有酒,就会好些吧。”
安淳一听,来了力气,道,“那我去拿酒来给你吧。”
顾策霖说,“要是困难就不要拿了。”
安淳很坚定地说,“酒很容易拿到的。”
顾策霖道,“那要烈酒。”
安淳看着他,心里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大约顾策霖不是要喝酒,而是要用酒为身上的伤口消毒。
安淳鼻子发酸,从那间关押顾策霖的小房间里跑出去了。
安淳从主屋里找到了酒,而且是好酒,偷偷摸摸拿到了景福楼去找顾策霖。
太阳渐渐西斜,但是房间里还是照样热。
安淳还拿了衣服,觉得顾策霖换一换衣服更好。
安淳拿了酒和衣服进屋,将房门又关上了,顾策霖已经吃完了饭,食盒被放到了门外面。
顾策霖坐在床上,他倒是能够静下心,在闷热的房间里,汗也没有出。
安淳两瓶酒递给他,说,“四哥,你要给伤口消消毒吗,背上的伤,我可以帮忙。”
顾策霖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用了,其实已经稍稍处理过了。”
安淳反而愣了一下,心想难道拿酒真的是喝。
他在地上坐下,地上反而比那张小床上凉不少。
顾策霖开了酒瓶,喝了一口,将酒瓶递给安淳,安淳还没到十八岁,还没喝过烈酒,不由愣了一下,期期艾艾也没喝,问顾策霖道,“四哥,他说你要在这里关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