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别折腾了,这点热度不碍事儿。”宁也催齐煊楼去睡觉,“你去睡吧,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有退烧药,要不喝一袋。”齐煊楼说,“别等会儿更烧。”
宁也:“三十八度五以上才退烧呢,着什么急,真没事儿,你去睡吧。”
齐煊楼轻手轻脚出去了,隔了一会儿又折回来。
宁也身上痒又热,有点昏沉,懒得跟他说话。突然觉得旁边的床被压下一块,被子被朝他这边推过来,齐煊楼躺到了另一侧。
他的声音很轻:“我在这边睡吧,等会儿再起来看看。那天医生说的挺严重的,我怕你一晚上烧到四十度还在硬撑,烧坏就麻烦了。”
宁也假装没听到,没搭话,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他自己摸了摸脑袋也摸不出热还是不热,但是也没觉得很难受。宁也稍微动了一下,旁边齐煊楼也醒了,手指贴在宁也脑门儿上试了试温度,松了口气:“还好。”
他从床头柜拿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该起了。
他赖着定了定神,心里其实一点儿也不想起,但还是挣扎着坐起来,撑了撑胳膊活动了一下提神。
然后没跟宁也说话,悄悄出去了。
宁也手机关着,他也想偷偷懒,但是看齐煊楼已经起来了也大概能估计到时间,初冬天亮的晚,别看天黑,时间不早了。
在起床和接着睡回笼觉之间,安逸很快打败了勤快,宁也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倒是齐煊楼……石化在了洗手间的镜子前。
宁也睡了个回笼觉再一次醒过来,日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漏了进来,这次不用想,肯定已经是大亮了。他慢慢吞吞起来,慢慢吞吞晃到外面去洗脸,一开卧室门,嘿呀,被吓了一跳。
齐煊楼怎么还在?衣服都没换还穿着家居服,这人今天索性连班都不上了吗?
齐煊楼本来在低着头看电脑,听到宁也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挺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