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梦也没想到能得到这样一个人那样。
做完了齐煊楼搂着宁也去洗澡,宁也懒得不想动惮,夜宵也不太想出去吃了。齐煊楼尽心尽力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还一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得对你加倍好才行”的心理。
宁也心里看他笑话偷着乐,表面上丝毫不漏口风,一概就是考虑考虑,回去试试。
完全没跟齐煊楼提隋阮不但已经松了口,还跟自己提了条件的话。
齐煊楼出去买夜宵的时候,宁也趴在床上仔细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心理,打心底里给齐煊楼道了个歉,但是也决定坚决不改。
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心情在作祟,就是觉得不太想那么暴露自己。齐煊楼一直患得患失,认为他爱自己比自己爱他更多一点,那就让他姑且接着这么认为吧。
和他在一起这些年,自己有过什么样的挣扎,痛苦,辗转反侧和自我否定,他都不用知道。
而自己究竟是用了多少勇气才能下定决心再试一次,他也不用知道。
就让他当做是……自己被他的持之以恒感动了,这样也好。
所有的深爱,都是秘密。
夏天快过去的时候,齐煊楼陪着宁也去了一趟墓园。
小满的墓前有几捧新鲜的花束,看样子一直有人来看她。宁也把手里的花摆好,在墓前站了一会儿,墓碑上贴着一个很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儿年轻漂亮,一双眼睛又大又黑亮,透出来的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和快乐。
“我们谁都没有提起过,一起来看看小满。”宁也说,“都不敢。”
齐煊楼揽了揽他的肩。
宁也看着墓碑:“以前老听人说什么,虽然他不在了,但是我们会永远怀念他,这种话……不过我现在觉得不会的,大家都很忙,一开始也许会惦记,但是慢慢也会忘。一开始是逢年过节会想起来,再久了可能过节都忙得顾不上想了吧。”
齐煊楼说,“能不能被别人记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有过怎样的旅程吧。”
宁也点点头,他说的没错,重要的是自己有过怎样的旅程,怎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