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明显压抑着愤怒:“小宝,把你这些年的生活大致都给我讲一下,尤其是遇到那个势力后发生的事情,要详细讲,千万不要隐瞒,知道吗?”
牧崇衍看着他爸坚定冷厉又不容反驳的眼神,敛下眼神顿了两秒,道:“......好。”
......
外面的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去,黯淡的余晖透进来的光影被窗格切成了零散的碎块,桌上的茶水早就凉透,白榕坐在牧崇衍旁边,脑袋微微低着,手在牧崇衍的手掌里攥成拳,眼眶发红。
即便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结的疤也早就毫无感觉了,可再这么一层一层地扒开,还是会觉得生疼,还是会觉得愤怒......
短短一个小时,牧崇衍把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声音不紧不慢,也没有透出格外的愤懑和怨怒,就像在讲别人的事情,可即便这样,他发现也并没有能安抚住他爸......
夏清术整个人的气势仿若在战场上一样,狠厉冷肃,周身的空气都锐利地仿佛带上了冰冷的刺。
这个赫尔雅,好得很,好得很!亏他曾经把他当妹妹一样对待,居然能这么恶毒,好歹他的小宝也当了她二十年孩子,又那么孝顺她,她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这人到底有没有心!!!
呵,也是,她当年都能对他和才几个月大的小宝下手,现在又怎么可能改了性子!
他只能庆幸,现在那个女人已经被抓进了监牢,不能再继续害他的家人,但是,那个势力——最该千刀万剐的罪魁祸首,现在还没有露出完全的面目!
看着他爸面上冰冷狠厉得没有一丝温度,牧崇衍唇角动了动,轻声开口:“爸,您不要担心了,我现在不是一点事没有了吗,父亲也服用了vod药剂,应该也恢复了,至于那个势力,暂时应该不会再出手,我们只要快些回去,就没有问题了。”
听着牧崇衍的声音,夏清术心底疯狂翻卷的怒意稍稍平息了一分,可本就肆意高涨的心疼却像是被加了柴,烧得更旺了,灼得他心脏疼得翻卷,血淋淋地敞着洞。
他的小宝,因为他的失职,遭受了太多陷害,吃了太多苦,太多了......
“爸,我真的没事......您不要自责,这根本不能怪您。”牧崇衍见他爸面色明显不对,连忙开口,“这事情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势力还有赫尔雅那群人,您不要揽这些责任。”
“崇衍说的没错,夏叔叔您不要多想了......”白榕心里也揪得很,眼睛红红地劝道:“最该惩罚的是那个势力和赫尔雅那群人,您不要把他们的错误都揽到您身上,被害者应该做的,不是自责,而是应该把所有精力放在对付恶毒的加害者上面,让他们得到应该的惩罚,您说对吗......?”
夏清术缓缓把视线转移到牧崇衍和白榕身上,眼前有些模糊,心里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