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没告诉他们?”夏绍谦问。
成衍语塞。他当然想告诉他们自己熬出头了,但是要挖去这个故事最核心也最叫父母无法接受的一部分,然后一派欢天喜地地邀功,他做不到。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说。
就像自己的性取向,他对家人不说假话,也不说真话,他什么也不说。但性取向与潜规则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他问心无愧。
“人总有些事情不想告诉最亲的人。”成衍最终只能这样回答。
夏绍谦吻了吻他的后颈。
一副很理解的样子:“我明白。”
成衍看着他,突然觉得十分厌倦。
为了掩盖这一瞬几乎想掐住夏绍谦脖子的厌倦,成衍自暴自弃地啃上了夏绍谦的嘴唇。
夏绍谦用一种安抚大狗的手势把成衍从身上捋下来。
“今天不做了。”
语气坚定和蔼。
夜晚才刚刚开始,两个非直男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聊天。成衍觉得这应该是个荒诞剧的开头。
“……姐姐比我大两岁,做老师的。已经结婚了,有个小外甥。”
交代完了父母,成衍开始谈起姐姐。小时候和姐姐两个人,被爱打扮的妈打扮成一对兄弟,或者一对姐妹,或者一对兄妹。
大学时候卧谈会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糗事很自然就说出来了。
“我妈最喜欢纠正别人‘哎,大的这个不是儿子,小的那个也不是女儿’……”
夏绍谦有点遗憾:“我是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