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盐还是糖?烟就免了,太那啥了点。
正想着,下巴突然被抬起,对上一双深黑色的眸子。
“在想什么?”
“没什么。”
孟清和笑笑,救铁铉一命实在很难,可他欠了对方人情,总要想办法偿还,无论铁铉怎么想,对得起自己就行。
沈瑄没有多问,啄了一下孟清和的嘴唇,“睡吧。”
火烛熄灭,合衣躺下,帐外有巡营士兵的脚步声。
伴着熟悉的温暖,孟清和缓缓沉入了梦乡。
绵长的呼吸声中,沈瑄突然睁开双眼,目光扫过熟睡的孟清和,半晌,将人揽进怀中,帐篷中,只余静谧。
大军在两日后赶到,得知孟清和抓到了铁铉,燕王当即派人将他请来,见铁铉伤势严重,还令随军的大夫诊治。
经过两天,铁铉恢复了些许力气,只有嗓子未好。见到朱棣,不行礼,也没有痛骂,背脊挺直,怒目而视,用表情和肢体语言表达着极致的愤怒。
“铁方伯有话要对孤说?”
方伯是布政使的别称,朱棣称铁铉为方伯而不是侍郎,足见他对济南之战的怨念有多深。
铁铉冷笑,“乱臣贼子,何敢立于天地!”
声音嘶哑难听,像是破风箱拉动发出的一般。
孟清和心惊,随军医户明明说他没法说话的!早知道就应该灌糖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