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邻在侧,岂能安枕?不防着点,辛辛苦苦忙上一年,到头却被鞑子抢了,岂不是白忙。”
此言一出,张贵许成一起点头。
草原上的蒙古鞑子,专门算着秋收的时日来打谷草。旁边的泰宁卫也不老实。前些日子,边军抓获的游骑就和泰宁卫脱不开关系。
朵颜三卫在靖难中都立有大功,还放言天子曾许诺给他们草场放牧。
这段时间,经常能看到三卫的牧民驱赶着牛羊,离开卫所辖地,“越界”到大宁附近放牧。
大宁守军驱赶几次,前脚走了,后脚又回来。
一些套种作物都被啃食,边军积攒的火气相当大。
“这件事本官会解决。解决的办法或许会有些出格。”孟清和突然敛起笑容,严肃道,“本官要两位一句准话,可愿听从本官号令?愿意,本官保两位一个前程,不愿,本官也不追究。”
孟清和将话说挑明,许成和张贵心里明白,这是机会,怕也是唯一的机会。
两人不再犹豫,硬着头皮也要表决心,唯兴宁伯马首是瞻。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的诚恳看不出做假。
孟清和笑得和气,立场再不同,在大前提下也能合作。何况,他是两人的上官,不服?照样有办法收拾。
许成和张贵离开之后,孟清和又分别见了其余两名都指挥佥事,以及之前被张贵压制的都指挥同知。
话中谈的也是屯田和处理同邻居之间的土地粮食纠纷问题。
很快,都指挥使司上下都得知,兴宁伯将大宁的军屯分片包干,划分到位,两名同知和四名佥事各负责一块。屯田期间的工作,兴宁伯一概不过问。待到秋收后,哪个片区收获的粮食最多,将公开表扬,还有额外奖赏。
据说,奖励额外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