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师可陆战,卫所边军却不习水战。陛下令柳都督至此,当有大用。”
靖难中,燕军过长江,遇上南军的舟师,仗打得相当辛苦。哪怕最后赢了,从将官到士卒,回忆起当时情形,也是心有余悸。
挥刀子砍人不怕,被人砍也不怕,晕船太糟心。
经过一段时日,征讨安南的边军多少习惯了乘坐江舟,可仍有部分边军上船就脸色发白,若在水上作战,恐怕会吃亏。
对比之下,明军舟师的重要性不必多言。
沈瑄拍着柳升的肩膀,舟师任务艰巨,任重道远,不必急在一时。柳都督身负大才,必有立功之时,本帅看好你!
柳都督激动万分,连声道:“是,属下一定全力以赴!”
走出军帐,被风一吹才反应过来,他是来请战的吧?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军帐中,沈瑄回到案后,展开孟清和写来的书信,细细研读。
张辅等将领候在一旁,表情十分难以形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至理名言。同兴宁伯交情莫逆,定国公忽悠人的功力也是蹭蹭攀升。
互相瞅瞅,今后同总兵官交流,必须十二万分的小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带进沟里。
高皇帝义孙,今上义子,荣封国公,战功彪炳,身高都比人多一截。
战场上非人,战场下一样秒杀众人。如此差距,压根不能激发斗志,而是专门打击人的。
这样的人往面前一站,还让不让旁人活了?
柳都督同麾下官军再郁闷,也不能违反将令,只能老实的送人过江,顺便馈运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