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义将地契推回去,“没有弟弟给兄长置办家产的道理,这些地九哥不能要。”
“九哥不要就全给五姐。”孟清和道,“当年小弟许了三姐五姐十里红妆,如今,做叔叔的不能食言。”
见孟清义还要推辞,孟清和按住孟清义的手,道:“九哥,收下吧,就当是为了兄弟。”
孟清义顿了顿,看向孟清和,半晌,终于点了头。
“好,我收下。”
孟清和刚要松口气,又听孟清义道:“这些田,就当是九哥替十二郎经营。将来十二郎不做官了,或是生了其他变故,回乡来,有这些田在,总是个保障。”
生了变故回乡?保障?
他怎么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拍拍脑袋,孟清和恍然,他这亲哥八成还是认为国公爷信不过。
是不是该告诉九哥,国公爷的家产都是他在管?就算将来可能有X年之痒,也是他卷款,国公爷净身出户。
没等话出口,客房的门再次被敲开,一身大红麒麟服,脸却黑成锅底的定国公站在门口,满身煞气,显然听到了某些不该听的。
鼓起勇气同沈瑄对视,孟清义硬着头皮不改口。
为了兄弟,他也必须硬气一回。
孟清和想哭。
亲哥念着他,他感动。可惹到了国公爷的后果,委实让人后背发凉。他开始认真考虑搬到西厢睡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不搬的话,告假天数必将创下历史新高。
不过,国公爷会让他囫囵个的卷着铺盖挪地方?
参照往日经验,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