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之好,以至于卫氏集团和华夏集团的股价在连续一个多礼拜的跌停和暴跌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平复期。而在当天交易所闭市的前一分钟,两大集团的股价罕见的出现了微妙上涨的趋势——虽然这个上涨的幅度微小到只在小数点后第三位的千分之几,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陆持大哥妄图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气势汹汹立刻传递给同样蹲守在股市的其他交易商。
可惜同几年前的那一场狙击战不同,这一次,陆持的动作再也没能震慑住这帮循着腥味儿盘踞在股市上的金融巨鳄们。几乎所有人都在嘲笑陆持的不自量力。当然,也有一小撮比较善良的人认为陆持是“关心则乱”,才会进退失据到做出这种“往大海里撒钱”的蠢事。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对陆持的所作所为持以“看傻子表演”的微妙心态,并且兴致勃勃地加大自己的卖空合同,企图从开启了“人傻钱多速来”模式的华尔街上帝的手中套出更多的钞票。
面对众人的嘲笑,陆持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在挥舞着海量巨资向齐氏集团和傅氏集团宣战的第二天,第三天,陆持依旧默不吭声的吸入股市上不断流出来的卫氏集团和华夏集团的股票。而在陆持不计后果的吸纳下,卫氏集团和华夏集团的股价终于慢慢上扬,并且在一个礼拜之后恢复到了两大集团遭遇狙击战之前的股价。而陆持大哥又用了七天时间,将两大集团的股票继续往上翻了两翻。
直到此时,一直躲在股市背后妄图坐庄的齐氏集团和傅氏集团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他们愕然发现,股市上已经买不到任何一股卫氏集团和华夏集团的股票了——他们都集中在陆持大哥和在陆持大哥的掩护下,一直暗搓搓的回购市场流通股的华夏集团和衡煊工作室的手上。
赶在卖空交易合同到期的前几天,以齐氏集团和傅氏集团为首的这帮股市投机商们终于发现自己已经从“看傻逼演戏”的角色转换成“傻逼本逼”。面对着陆持大哥和华夏集团蓄意推动到翻了好几番的卫氏集团和华夏集团的股价,根本找不到股票平仓的投机商们终于陷入了恐慌。
一些人看着恨不得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都在不断上涨的卫氏集团和华夏集团的股票价格,咬着牙以高出卖空合同几倍的价格挥泪平仓。更多的人则是想尽办法的寻情找门路,试图赢得卫展杰和陆持的同情和谅解,能讨到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平仓,让自己不至于亏掉跳楼。
在要么踉跄入狱要么亏死血本甚至有可能破产的巨大威胁下,原本还想着在复仇雪恨之余大赚一笔的齐家人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甘不愿的再一次认怂。在某位燕京世家子弟攒的商业酒会上,代表齐氏意愿的齐家鸣携女伴傅笙歌找到了正在跟人闲聊的卫展杰和陆持大哥,在四周暗搓搓的窥视下,强颜欢笑道:“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应该找个时间坐下来谈一谈,不是吗?”
“不知道齐先生和傅小姐想谈什么?”陆持大哥笑眯眯的挑了挑眉:“是讨论一下华尔街资本市场和华夏股市的不同之处吗?”
当初傅笙歌在陆持大哥回国之际的大放厥词早就传遍了整个商圈儿。以至于陆持大哥的话一出口,知道内情的吃瓜群众们立刻笑出声来。
再次成为手下败将的齐家鸣和傅笙歌也不由得脸上一红,硬着头皮说道:“总是要谈一谈的。比如说我们和林家的误会,大家彼此行个方便也好——你总不能把我们所有人都送进监狱——或者把我们搞到破产,这对于你们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听到齐家鸣暗示意味颇浓的言辞,陆持大哥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指了指站在旁边一直保持着“关爱智障”般的慈祥笑容的卫展杰,开口说道:“对我来说,商业只是商业。如果你想谈论一些交易池外的交易,去找卫叔叔好了。”
见到陆持大哥的反应,齐家鸣和傅笙歌暗暗松了口气。为了安抚一下已经表示出“友善态度”的上帝之手,傅笙歌向陆持伸出了右手,巧笑倩兮的称赞道:“怪不得老话常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陆先生不愧是让整个国际金融市场都退避三舍的上帝之手。能够有幸与您对弈一场,即便是输到一败涂地,我也心服口服。”
“感谢您,让我感受到了国际最顶端的操盘手的魅力。”
本着社交礼貌,陆持大哥也微笑着伸出右手。然而,在感受到掌心被人微微挠了一下的冒犯之后,原本心情不错的陆持立刻冷淡了面容。
“傅小姐实在过誉了。”陆持大哥抽回了自己的右手,笑容可掬的称赞道:“我的扫货充其量只称得上是简单粗暴。倒是您和齐先生的谋划,怀旧且复古,颇具艺术性,让我感受到了两百年前的华尔街。”